“谁有空跟踪你。”双至并不认为自己不会被认出是女扮男装,电视那些全是骗人的,是男是女其实一眼就看得出来,除非那女子长得相当魁梧男性化。
石拓眯起鹰隼般的锐眼,“不是跟踪我?”
双至瞪了他一眼,想到自己的小命还在他手上,而这个时候街上几乎半个人影都没有,她扯了扯嘴角,“你先放开我。”
石拓挑眉睨着她,这个女人真是每一次都让他出乎意料之外,第一次她误会他要自杀,明明很害怕,却还努力劝服他不要死,那双藏不了心思的眼睛清楚写着很怕他会拉她去垫背,第二次是在戏园,他以为她是有目的在接近他,可她竟然敢挥手打他,第三次……
他看她一身奇怪的打扮,这个女人究竟是在干什么?真的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吗?
“你看什么看,快放开我,我又不是跟踪你。”双至四周围都见不到那个要找的男子,心里一急,竟用力地捶打着石拓的手臂。
该死的,手好痛,这男人的手是石头做的吗?
石拓皱眉看了她一眼,松开手,低声问道,“你在找谁?”
双至揉了揉脖子,含怨地瞪了他一眼,但一想到好像他是认识那个男人的吧,她马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刚刚和你走一块儿的男子是何人?”
石拓默默看着她,沉声问道,“你找他何事?”
双至失望地看着街上,已经见不到那人的身影了,她叹了一声,转身往回走。
石拓伸手拉住她的手。
双至回过头,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儿?都说不是跟踪你,你还想和我过不去吗?男子汉大丈夫,你怎么能这样小气。”
石拓一愣,瞪着似乎有些自作主张的手,一时无语。
双至咬了咬唇,心想这男人不会突然又想掐死她了吧?
“那人自京兆而来,是个商贾,在来普靖城的路上,与我有数面之缘,方才与他顺路走到此处,我以为……有人跟踪我,便停了下来,他从那里离开了。”石拓松开手,紧握成拳,沉声道。
这个男人的声音真好听!像大提琴似的迷人。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么一个想法,把双至吓了一跳,汗,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莫名其妙想些有的没的。
“我又不是跟踪你,刚刚我的小命就差点断送在你手里呢。”双至斜了他一眼,不敢抱怨,只敢小声嘀咕着。
石拓耳力比一般人要好得多,自然是听到双至的嘀咕了,他紧抿的薄唇微微牵起一丝笑意,低眸看了双至一眼,“我没有要杀你。”
“啥?”双至傻眼地瞪向他,“你说什么?”
石拓摇了摇头,“没什么。”
双至看了看街上,没有看到那个她要找的人,她有些失望,“你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不?”
石拓道,“只知他姓何。”
从京兆而来,姓何?知道这些就够了,能查双至扬唇笑了起来,笑容如暖阳般灿烂,“谢谢”
石拓微微愣住,觉得这女子的笑容绚烂得有些耀眼。
这时,荣宝的声音在后面传来,“姑娘,姑娘……”
双至对石拓说着,然后转身急步跑开了,“我要回去了,谢谢你。”
看着她走到街口,和两个小厮打扮的男子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石拓不自觉地露出连自己也不察觉的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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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普靖城又有新的谣言传出,就是昨夜八城风味馆闹鬼了。
听说那个在八城风味馆中毒死亡的黄安死不瞑目,夜晚到死去的地方索魂来了。
听说八城风味馆有个伙计半夜突然惊醒,直嚷着不是故意要毒死人的。
其实要说这世上是否真的有冤魂索命的事儿,那还不如说人心有鬼,自然害怕半夜鬼敲门,这个吓得屎滚尿流的伙计不是别人,就是当天想要和福敏修辞工的伍柳。
伍柳后来自己到福老爷面前求罪,说他的确收了一个男子的银子,端菜出厨房的时候,在菜里下了一点砒霜,只是一点点,没有想过要毒死黄安的。
因为那个人说黄安调戏了他的娘子,想要教训一下黄安,下一点点砒霜是不要紧的,最多肚子疼而已,那人给了他许多的银子,他一时财心起,加上这个黄安刚到普靖城的时候,仗着自己是郭家的管事,横行霸道,前几日还当着他的面调戏了陈寡妇,他对陈寡妇早已经恋慕许久,哪里容得别人这样羞辱她,可是他又只是个副手,不能和黄安斗,现在有机会惩治他,他怎么会放过呢?
他是真的没想过会毒死了黄安,那个人给他药的时候说只是一点点砒霜而已,不至于吃死人的。
“所以,最有嫌疑的就是最先发现黄安中毒的那对夫妇了?”听完福敏修说完那个伍柳的话,双至就觉得让伍柳下毒的那个人就是姓何的京兆人。
“秦大人已经让人去抓那姓何的了。”福敏修道。
“大哥,我还是觉得奇怪,如果黄安真的调戏这位姓何的男子的妻子,为何还能心平气和与他在街上闲聊?我从那书生打听来的,当时他们三人在街上可不像在吵架。”双至狐疑道,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老婆被调戏了,怎么可能还能和黄安聊天?再说了,这位姓何的不是才刚来普靖城吗?黄安怎么就调戏他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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