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利用我?”
“是又如何?”
“你真卑鄙!”风霢从齿缝中迸出这几个字来。
“这个世上只有成王败寇。手段从来不是最重要的。”雨霂那隐隐流露出慈悲的翦水秋瞳暗色重重。
“哈哈!你以为凭你也能杀得了我麽?”风霢手中的剑光一闪,围攻他的缁衣人一个不留得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好强的杀伤力,若不是心里愤恨到了极致,是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了,看来那风霢定是被雨霂给背叛了。”韩衣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
雨霂冷冷勾唇,“能不能杀得了你那就看著办吧。”
我拧紧眉,“奇怪,当初风霢做乱天下时没见他雨霂出来‘清理门户’,怎麽现在天下太平了雨霂倒要出来‘清理’了?”不对!事情好像哪里很不对劲。
狂风大作,天昏地暗。树下的世界宛如堕入魔域般狰狞恐怖。一个个缁衣人被风霢手中的利剑肢解开来,血肉漫天飞舞。这种杀人手法真真是残忍到了至极!我不敢拿眼去看,瞥开视线。
眸光扫向雨霂,见他静静立在原地,暗如子夜的翦水黑瞳依然隐隐流露出慈悲,表情依然平静如水。仿佛风霢所杀的那些人与他无关似的。这气氛诡异到了极点。他真真是‘妖物’!这才叫做真正的人间妖物。──这样的人一般不会刚心於隐蔽山野,他有野心,更有实力。心狠手辣,没有是非的底线,就像是一只潜伏的凶猛老虎。倘若让他寻到机会,他定会反‘山’为王,更可能会祸害天下……
回头想想刚才他们的对话:
‘你一直在利用我?’
‘是又如何?’
‘你真卑鄙!’
‘这个世上只有成王败寇。手段从来不是最重要的。’
利用?雨霂利用风霢做什麽?风霢。风霢做的最大事情就是搅乱了天下的安宁。我睁大眼,难道他是被雨霂给利用了?!雨霂想要天下大乱?
天!这个雨霂的野心不会正是这整个天下吧?
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雨霂风驰电掣的跃起数丈之高,挥鞭向风霢。一道冷光闪过,风霢躲避不及,受击倒地。
我心一颤,背後偷袭,简直奸诈、卑鄙到了极点。那风霢被杀死了?!
一缁衣人过去,手抚上风霢的脖子的动脉。
“回鬼越主,他还有脉象。要不要属下立即割下他的头颅?”
雨霂双手负背,抬眼望向我们居住的茅草屋。淡淡道,“不用,毕竟是师兄弟一场,留他一个全骨吧。把他拖到茅草屋里用火烧了。”
“是。”几个缁衣人拱手回道。
我顿觉全身发冷,风霢人还没有死,他不要人一刀解决,却想用火把风霢活活的烧死!用心歹毒至极还是说什麽‘毕竟是师兄弟一场,留他一个全骨’??啐!简直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雨霂冷眼看著风霢被拖进了我们住的屋里。茅草屋很快就被点上一把大火。茅草燃烧发出的呛鼻气味令雨霂皱了皱眉。他伸手稍微揉了揉鼻子,转身离去,冷声命令道,“记得要看著这屋子化为灰烬为止。”
“是。”数名黑衣人拱手恭送雨霂离开。
趁著他们低头的瞬那,我轻唤道,“韩衣,救人!”虽然我恨不得那风霢被烧死,但是事情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是。”韩衣一跃身便从茅草屋背面的窗户窜了进去,捞起风霢的身子被又飞快的出来。动作只在一瞬间完成。可见韩衣的武功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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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熊熊的火舌把茅草屋燃烧殆尽的时候,那些缁衣人才离开。
顾宸抱我从高树上下来。看著化成灰烬的茅草屋心疼道,“我们用三天时间建成的茅草屋就这麽被毁了。”
我拧眉,我只可惜这山清水秀的地方被血腥给污染了。
“好了,我们别说这些了,顾宸,你说风霢来有的救麽?”
顾宸蹲下身去,拉起风霢的手,把了脉,“他虽然伤的重了点,但是他的武功底子好。应该是有救。”
“嗯,那你就救他吧。”
“小姐为什麽要救他?他不是害小姐最深的人麽?”韩衣蹙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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