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姚舒失眠了一整夜。
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失神良久。
原本裴叔叔喜欢诗语姐的这件事就让她头疼不已,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再一次扰乱了她的思绪。
她抬手碰了下自己的唇,上面还依稀残存着男人温热的气息,无声地在告诉她这个吻是真实的。
裴叔叔居然吻了她。
当时她在他的身上闻到了酒精的气味,叔叔好像是喝醉了。
是不是叔叔当时喝醉了意识不清,所以把她当成诗语姐了?
因为爱而不得,所以在醉酒后不再压抑自己,毫不犹豫表达自己的感情?
第二天清早,和裴砚承坐在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姚舒心事重重。
对面的男人西装笔挺,清冷稳重,慢条斯理地用着餐。
似乎一点也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了。
“感冒好点没有?”他问。
“好多了。”姚舒故作镇定点点头,“今天早上喉咙也不痛了,因为我昨天睡得很早,吃完药后很快就睡着了,一直没有醒,叔叔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不知道。”
说完,她才发现自己刻意地解释了太多。
有点此地无银三百里的意思。
姚舒心虚地低头喝粥,不去看裴砚承的眼睛。
不过裴砚承似乎并没有过多揣摩她的话,淡淡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这顿早餐姚舒吃得忐忑不安,如芒在背。
心头复杂的情绪缠绕地她喘不过气,甚至至此之后每次看到裴砚承,都会不由自主想到那个酒醉的吻。
只不过这份复杂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姚舒就迎来了她的生日,让她暂时无暇再去想这些事。
七月十日那天是姚舒十九岁的生日,裴老爷子在麓园给她设了生日宴,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顿午饭,豆豆也带来了精心制作的手工小礼物送给她。
饭桌上,姚舒收了不少红包,每一个红包都鼓鼓的,直到最后她两个手都拿不下了。
除此之外,裴老爷子另外又塞了个红包过去。姚舒打开,里面是一把车钥匙。
裴向华笑呵呵说:“吃完饭让砚承带你去车库看看,看看喜不喜欢。”
姚舒:“爷爷,我还不会开车。”
而且,这份礼物太贵重了。
车钥匙上的车标姚舒是认识的,知道这车价格不菲。
“不会可以学,你什么时候想学了,我让人过来教你,考一个驾照很快的。”
觉得礼物太过贵重的姚舒仍是不能心安理得收下,犹豫不决。
“可是、可是……”
裴向华:“这可是爷爷亲自给你挑的,你不收爷爷可不高兴了。”
姚舒推脱不得,只好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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