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觉得自己变成这女人,活成个孕夫,日子眼见越过越窝囊,但好歹有一条是不改变的,就是内心深处对美人们蠢蠢欲动的*。
但是现在,赵礼那个坏家伙连他的这丁点儿*都要彻底剥夺;难道那家伙就不知道这样做会很不利于他的情绪安稳,会让肚子里的这枚肉丸子随时提前出来报道吗?
陈叶青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越觉得委屈就越是无法控制自己;就看他气喘吁吁地坐在贵妃榻上,小拳头捏的死紧死紧,最后虎腰一震,双腿蹬地,一个鲤鱼打挺就从贵妃榻上站起来:他想明白了,既然赵礼不让他好活,他就不让他好过!老子这就去折腾那家伙去!
于是,陈叶青在众目睽睽之下,后宫美人们的诅咒气愤之中,声势浩荡的朝着赵礼批阅奏折用的关雎宫走去。
关雎宫里,因为万年都不肯露面的皇后娘娘突然驾临瞬间慌了手脚;贝公公跟在赵礼身边多年,自然清楚如今这皇后娘娘跟往昔不太一样,且不说皇上天天都往芙蓉宫里钻,就连专门给皇后请平安脉的杜太医都要每天三顿的往皇上面前跑,向日理万机的天子汇报今日娘娘的身体状况。
现在整个后宫,长着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皇帝对皇后娘娘上心了,可皇后娘娘呢?瞧那模样好像是后宫里唯一没长眼睛的!
陈叶青极力的克制着身上张牙舞爪的杀气出现在赵礼面前,此时,这孙子正在翻看奏折,面前那一摞摞折子堆得跟小山似的,可就这样,这家伙的腰杆还是没被压折了。
陈叶青对于赵礼这种人前勤政爱民,人后全是阴招的人十分不屑,哼了哼气就对赵礼行礼,道:“皇上日理万机,真是辛苦了!”
赵礼听到这话,这才抬起头,神色清冷寡淡:“皇后怎么有空到朕这里来?小贝子,看座!”
小贝子忙叫人从后面搬上来一张梨花藤椅,椅子上还垫了一层厚厚的吐蕃国进贡的羊绒毯子,白花花的毯子,木头色的藤椅,陈叶青想也没想的就坐下去;可着一坐就察觉出个中滋味十分美妙;虽然芙蓉宫里的贵妃椅也是软和舒服的紧,可却是比不上这张梨花藤椅的。
赵礼依然是神色寡淡,可是眼底深处的笑意随着陈叶青脸上的惊喜之色展现后就悄悄地冒出来;小贝子是个人精,哪里看不出眼前这两位大主子的心思;身为一个生下来就要伺候人的奴才,小贝子第一次有一种在职业生涯中产生的挫败感。
因为这张梨花藤椅是刚才皇上听说皇后来了,这才差他去木渊阁里搬出来的,至于那张价值千金的羊绒毯子,更是皇上刚刚要人从珍宝阁中取出来的;皇上日理万机,看的都是国家大事,他咋就知道这两件宝贝配在一起会让身子一天比一天重的皇后娘娘坐上去舒服呢?
小贝子心有怨言,觉得皇上抢了自己的饭碗;身为大内总管,内宫中什么宝贝、什么东西,什么好玩意是个好值当他应该是最一清二楚的;可是现在呢?坐在上面批奏折的天子都知道这些好东西,他咋就没想到呢?
小贝子心里越想越觉得不是味儿,耷拉着双肩,无精打采的扒拉着手里的拂尘;内心深处暗暗咬着劲儿,决定今天当完值下去后,他就叫来副总管好好合计合计,务必将这内宫上下所有的宝贝再细细的拜读一遍,务求下次再也不可出这等纰漏。
陈叶青根本不知道自己着一坐会让一个纯男人和一个不男不女的男人有了那么多的心理活动,只是觉得舒服的靠在后背上,微微的眯着眼睛看赵礼:“皇上最近天冷气躁的,应当先注意身体休息几天才是;这样着急上火的看奏折,身体会扛不住的!”
陈叶青意思着说完这段话,可心里却是学着曹贵人扎了无数个小纸人:让赵礼这孙子一蹶不振吧!让这家伙神经无力吧!让他忙的晕头转向,再也没时间管他调戏美人吧!
061:吵架了!赵礼你好样的!
陈叶青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赵礼会将凌洛天安排在他下榻的旁边小院里。
当陈叶青一副被雷劈的模样,支零破碎的站在凌洛天的院门口时,一时间太把秦战哥哥当成自己人,脱口就说出来:“你说,赵礼也太放心把凌洛天放到我跟前了,他就不害怕老子贪图这凌国太子的姿色,把肚子里的孩子提前变成一滩血水弄出来会见他这个亲爹啊!”
“娘娘……”秦战哥哥还没炸毛,小碧莹却是先炸毛了!
也亏得碧莹这一声喊,顿时就把被雷劈的差点露出原形的陈叶青的魂儿给招回来了;陈叶青一脸呆滞的转头去看明显很受惊的秦战和明显很淡定的裴毅,心想:哎呀,坏事了!这俩家伙不会是想到什么了吧!
亡羊补牢,不管晚不晚,陈叶青就又忙说了一句话:“呵呵!两位爱卿不要多想啊!本宫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呢?退一万步讲,本宫就算是那种人,也不会找凌洛天那样的怂货啊,要找也要找威猛健硕、英俊潇洒的秦战总管你呀!”
话一说完,碧莹和黄梨就抱在一块哭了!
得!老子变哑巴!啥都不说了!再说下去,就不是侵猪笼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裴毅从头到尾都在观察着这位听说最近很得盛宠的皇后娘娘,观察到最后,他总算是知道为何皇上会在皇后进了一趟冷宫后格外的对她上心了呢;原来,早已物是人非,这个皇后娘娘不是被人掉包了就是她这副生不靠谱死不着调的调调让当今天子都折服了!
推门进去,陈叶青就看见一片绿油油的景象,几株香樟树长的正好,绿油油的草地一眼望过去就知道是被人经常打理的,围着小院随处可见的小野花盛开在各处,虽然显得有些凌乱,但不知怎么的,却偏偏连皇宫御花园精心培育的鲜花都被这几朵小野花给比下去了。
陈叶青和秦战一帮人踩着青石板阶的小路直直的朝着凌洛天下榻的房间走去,候在外面看守凌太子的人一看来了这帮大人物,忙跪下相迎之际,也顺手推开了门。
就看不大的房间里摆设颇为考究,上好的木梨桌椅和宽大舒适的大床,还有几个颇显格调的书柜都无不显示出沈文墨这个当世大儒的静雅风采。
而此时,凌洛天正一身上好干净的锦衣华服,手中摇晃的桃花扇一如既往的带出他的风流劲儿,嘿!这家伙明明是被赵礼软禁看守起来了,可这态度和模样,咋就是一副被当成大爷供起来的样子呢?
陈叶青站在门口不解的拧着眉,反观跟在身后的秦战和裴毅,在瞧见凌洛天出现的那一刻,又是齐齐的一跪。
“臣等给凌太子请安!”
凌洛天就像一只四处放彩的雄孔雀,扎着他漂亮的羽毛到处嘚瑟,淡淡的扫了眼赵礼身边最可信的大臣后,依然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声音懒懒的传来:“可是凌国使者要来了?”
要不说这家伙能坐上凌国太子这个宝座呢,原来也是有几把刷子的;不出门便知天下之,说的就是凌洛天这种爱成天胡思乱想的傻逼!
秦战回话:“得到消息,近日即到!”
陈叶青明显看见凌洛天俊美的脸色僵硬了几分,其实,这孩子心里也是憋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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