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靠近一步:“不用少,不如我多举两根给你凑一巴掌?”
这是追人的正确态度吗?
嘴还是那么毒!
陆骁拉下脸,某人眉心一跳,软了语气:“陆骁,我担心了你一下午,真的不让我进?”
秦州是第一次,这么眼巴巴在楼底下守着一个人,只因为这个人得了点感冒,似乎很蠢,又甘之如饴。
“我不知道你会待在楼下等着,让你走是不想耽误你时间,”陆骁心软了,坦白自己的想法。
“知道了。”
秦州摸了摸他额头,不像白天那么烫眉宇才舒展。
陆骁让他进来,未免将感冒传染给他,立马开窗通风,戴上口罩和对方保持距离,然后看着秦州进厨房热小米粥。
粥是一个小时前买的,早就凉了。
其他东西陆骁也不想吃,而小米粥清淡,稍稍填一下胃正好,他站在厨房门口观摩秦州打开包装袋,望着连背影都给人一种倨傲不可一世的感觉的人,背景还是厨房。
有点并不协调,却很温馨。
“去把头发吹干,衣服换了,”秦州回头说。
“我衣服刚换的啊。”
陆骁低头,呕吐的时候没在意细节,注意看了才发现穿的大裤衩粘着腿,没擦干的水渍从布料内渗透出来,衣服也是,当时就想着吃点药没擦几下身体。
再一感觉,似乎内裤都湿透了。
汗。
他赶紧回房间换。
花裤衩连同里面的一扒拉团了丢地板上,再拿出新的,弯腰先套左脚,再房门突然被敲响,手一抖,左脚踩在内裤边缘,身形不稳晃了两下。
如果换成是江泽,就是当面遛鸟他都可以坦然自若来一句,男儿当雄伟。
可秦州不同。
“你别进来——”
陆骁从来没有如此发自肺腑声嘶力竭,开过那么多场演唱会也不及此刻心惊动魄,因为紧张,人也往前栽去。
咚,双手磕在地板上。
听见声响,秦州哪有不进来的道理,何况陆骁还在生病,毫不迟疑便拧开了门把。
看清眼前的景象。
秦州惊愣。
陆骁,魂归故里。
他双肘撑在地面,两腿交错跪着,某些风光一览无遗,尤其是腿上挂着的本命年红布料,赤果果挑逗着某人的神经,想直接撕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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