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苇渡留下的房子很大,房间也不少,今晚两人却是谁在了一间房。
白日柳随将两本功法都看了,自然是看不懂的,他连丹田经脉在哪都不知道,多亏了有沈融雪这个开挂一般的存在,总算学会了怎么运功。
现在就是试验功法的时候了,柳随呼了口气,脱掉外衣。
沈融雪早就开始打坐,他似乎并不需要很长的睡眠,柳随见到他的时候,几乎都在打坐。
他爬上床,因为只穿着一身中衣,有些冷,不自觉便裹紧了被子。
掀被子的动静惊扰了沈融雪,他睁开眼,看见柳随像个蚕蛹一样裹进被子,只露出半张脸,少见的有些稚气。沈融雪嘴角微动。
“手。”
柳随听到他的声音先是一惊,他心里其实很紧张,不仅是第一次接触武学的奥秘,这还很可能治好他的病,但他又很害怕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会儿心里忐忑的很。抬眼看沈融雪,见他神情平静,他不自觉就很听话地伸出手。
两手交握,热力源源不断从手上传来,柳随意识到他是在运功给自己取暖,也顾不得别的了,抛开被子一把抱住沈融雪:“别浪费功力,挨着就能取暖的,直接来吧!”
柳随后知后觉他们的姿势有些别扭,他趴伏着靠在对方怀里,抬头就会碰到沈融雪的下巴,也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沈融雪顿了下,伸手环住怀里人的腰。很细,沈融雪指节微动,但很快克制住了。
柳随倒也不在意他的举动,因为姿势别扭,他调整了下坐姿改成双腿缠在沈融雪腰的两侧,整个人坐在对方腿上,视角一下变高,变成了他俯视沈融雪。
他定定看着沈融雪,发现这人眉骨很高,便显得眼窝深邃,即使是面无表情,看人也仿佛很深情。鼻梁也很挺,视线移到下面,唇看起来也……
不,我在想什么呢?!橘里橘气!沈融雪可是他的朋友,一个愿意不计回报帮他的大好人,柳随在心里唾弃自己。害,帅哥误人。
沈融雪就任由他看着,也不避开视线。
眼前人的面容在夜里更是惑人,因为视角关系他能清晰看到柳随睫毛落下的阴影,秀气的鼻头,以及夜色中泛着水光的红唇,专注看着他时,好似勾魂的艳鬼,叫嚣着要他交付自己的欲望。
沈融雪目光平静,底下某个地方却不受控制,幸好他对身体的控制力足够,轻而易举便用功力压制下躁动。
是恩人,也是朋友。他们是在治病,沈融雪觉得自己的反应很不合时宜。
何况,想要得到什么回报,就得付出同等的代价,这是他始终信奉的道理。现在还远远不够。
红烛劈啪作响,气氛逐渐微妙了起来,柳随咳嗽了一声打破尴尬:“这样可以了吗?”
沈融雪从思索中回神:“嗯。”教柳随配合自己运功。
两人紧紧相贴,功力在两局身体之间形成循环不断往复。柳随逐渐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往日总是虚弱疲惫仿佛被抽干的身体被不知名力量充盈了,他现在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当百米健将。
一夜过去,竟是精神奕奕,柳随观察了下沈融雪,发现他也没有疲色,柳随看着他问:“你还好吗?”
沈融雪点头:“双修同样于我有益,你不必内疚。”
听他这么说柳随才放心。他想从沈融雪身上爬下来,忽然发现沈融雪的手依然扣着他的腰,于是看向沈融雪。
发现沈融雪也在看他,他问:“怎么了吗?”
沈融雪直视着他,缓缓松开手。柳随没在意,兴奋地下地。沈融雪看着他,还残留着余温的指尖微动。
走了两圈,发现不是错觉,虽然还比不得常人,但他真的比以前有力了,到今天为止,凝香丸的药力其实已经很弱了,但他不仅有了行走的力气,对光也没那么抗拒了。
“真的有用!”柳随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长此以往,我是不是也能习武,飞檐走壁啊?”
沈融雪告诉他,他的身体已经被九圣莲华经的邪性功力摧残多年,先前大夫们诊断说他油尽灯枯并非虚言,即使转化了这部分功力,也只是停止它对身体的摧残。柳随身子太弱,依然要费心滋补,小心将养着才能慢慢恢复到接近常人的水平。
他现在因为转化了功力,其实已经拥有内力,只需要学些招式,但依旧不可轻易动武,以免伤到身体。
柳随听了一点都不失望,本来都以为自己没命活了,现在不仅有希望,还有望习武,简直高兴得不行。
如此又过了两日,柳随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变好,他一高兴,便想出门看看,顺便打听下有没有柳晔的消息。
听说他要出门,沈融雪一言不发换好易容,显然是要一起去。
燕翎带着侍卫在街上行走,神情不耐,已经两天了,那帮捣乱的武林人不知是不是收到了风声,他一来就不见踪影,叫他烦躁得很。
不远处的包子铺前站着两名气质出众的青年,燕翎的目光稍作停顿,看不出名堂来便移开视线打算上别处。
“这个包子很好吃,说来我们第二次相见,就是在这附近呢。”
柳随掰了一半包子,递到沈融雪嘴边,他以前在学校时和吴潇他们经常这么干,谁忙着打游戏时少不得喊声爸爸要兄弟投喂,因此做的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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