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你猜他们会何时突然出手。我们也等一等,看你何时才自戕。”
时槐眼睫微颤。
她一个人被关进王家,还要和所有人对峙,换成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害怕,时槐一点也不例外。
坐在这里这么久,她一直没有吃喝过一口,周身冷得几乎僵硬了。要是这么拖延下去,她绝对会处于劣势,没有人能这样紧张警惕地坚持多久。
但她没有说话,默不作声地又看了一眼更漏。
王武察觉到她的动作,冷嗤出声。
“你还想谁来救你?”
“你爹已经被我派出五百心腹追缴,怕是顾不上你了。”
时槐完全不理会他。
她觉得越来越冷,浑身忍不住地发抖。她冷得摇摇欲坠,眼眶发酸,连视线都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但只能死死抓着烛台。
时槐觉得自己抖得都快要站不住了。
她使劲儿用力,抓紧烛台对准了自己的咽喉,反正系统会给她屏蔽痛觉。
但她在脑海里模拟这一幕太久,此时恐惧后知后觉,攫住她全部意识。时槐一闭眼,逼迫自己什么也不想,冰冷尖锐的烛台刺过来。
箭羽破空。
烛火一晃,烛台沉闷落地。
窗扉随之洞开,夜风随之飒然入内,吹动时槐的鬓角。
她本能侧目,看向外面。
岑嘉珩手挽雕弓,眉眼冷肃,乌黑的眸子在灯火明灭间仿佛燃着一把火。两人猝不及防,目光对视一刹那,随即波光一荡各自分开。
要先解决王家这些人。
青年身量挺拔高挑,弯弓射箭的模样,冷峻又肃杀。如一把出鞘的利剑,所指之处,便可所向披靡。
时槐十分相信,岑嘉珩可以成为这方世界的君主。只是此刻,他身侧的人并不多,他冷白的脸上溅上绯红血迹,眸子倒映着一片火光。
但偏偏义无反顾,抽出箭矢对准了王武。
岑嘉珩眼底无一丝情绪,是猎人盯上猎物后,极致到近乎压抑的冷静。
“交出她。”青年道。
很快有人挡住这一箭,短暂喘息的王家府兵冲上前,“乱臣贼子,何敢造次?”
“被她绑了,塞入密道。”王武唇边笑意讽刺,随即又道,“你现在不舍得死了吧?时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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