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高铁时,岑姣联系上了她师姐。
出乎岑姣的意料,岑姣师姐也在余唐,得知岑姣正准备去余唐,电话那头的人当机立断,决定今天就要见上岑姣。
岑姣把自己的高铁班次告诉对面后。
对面很快就发来了地址,是在山渭古镇里头的一家火锅店。
出租车停在山渭古镇外时,古镇里仍旧乌泱泱的全是人,半点看不出已经是深夜了。
付过钱,岑姣进了火锅店。
火锅店里很热闹,交谈声此起彼伏,虽听不大清楚食客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却也能感受到其中的人气。
岑姣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师姐的位置。
桑寻的审美随了她们的师父,喜好艳丽的颜色,繁复的图案。
最里面的桌子边,坐着的人穿着大红色的绸衬衫。头发烫着大波浪,妆不浓,却是大红唇。
看见岑姣,桑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朝着来人招了招手,“姣姣,过来。”
桑寻比岑姣年纪小。
今年刚十九,可看着,却像是从画报上走下来的港岛八十年代的艺人。
岑姣在桑寻对面坐了下来,“师父最近还好吗?”
桑寻摇了摇头,“不晓得,她你也晓得的啦,去哪儿和谁都不说的,我上次见到她也有两年了……”桑寻从面前滚起的锅里捞出一片肉,“你也在的呀。”
岑姣记了起来,那时候,肖舒城的事情让她心烦,她就躲回了梅山,师父那阵儿恰好在梅山上,桑寻也在。
“别光坐着呀。”桑寻抬了抬下巴,“我点了好多,好不容易进城,得好好吃一顿。”
桑寻吃得快,吃相却是不难看。
不过看着她一边斯哈斯哈地吹气,一边把刚捞出来的吸满了沸腾汤汁的豆泡往嘴里塞,岑姣还是吸了一口气,她帮桑寻把饮料倒上,“你这是去哪儿了?”
“给人挖坟去了。”桑寻道,“谁知道那小鬼的坟在鸟不拉屎的山里啊,挖了小半个月,总算是了结了这事儿。”
桑寻摆了摆手,“不说这个,姣姣,我最近接的一个单子,新鲜热乎得很,和你有些关系。”
“和我?”岑姣有些惊讶。
“对咯。”桑寻点头。
岑姣缓缓眨了眨眼,桑寻天生一双阴阳眼,能见鬼通灵。
她平日里除了给人算命打卦,便是收钱替人抓一抓鬼啦。当然,有时候桑寻心情好,遇上那种自己找上门来的孤魂野鬼,也会大发善心,替它圆一圆心愿,送它最后一程。
和自己有关的,还在余唐。
岑姣心中很快有了一个名字,可她又觉得有些奇怪,“你是说肖舒城吗?可他死在黔州……”
岑姣的话并没有说全。
肖舒城死在黔州,就算死不瞑目,怨气化作厉鬼,也怎么都不可能回到余唐。
更何况,岑姣不久前才燃香引魂,一点反应都没有。
桑寻看了眼岑姣,她点了点头,又重新拿了根筷子,沾了些红油,在空盘子上画给岑姣看。
一团红油代表肖舒城死的地方,在黔州。
另一个远远的点一个点,则是余唐,中间则是大段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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