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瞧瞧去。”
“别,我这人最了不起的就是自知,你老板我惹不起。”
“胆小鬼。”阿阮皱一下鼻子,“我……”
话还没说完,院门口就来了位姑娘,瓜子脸,水柳腰,头上插着个步摇,坠着的南珠有龙眼那么大。
有钱腰细的漂亮女人,阿阮看见就很生气,伸个胳膊正想拦她,那姑娘却旁若无人,拿着把金灿灿的剑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院门。
“喂!”阿阮跺脚,立刻跟过去,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拦在苏沫门口,“我老板不在。”
“江湖上都说,姽香铺只要翻出金字牌,就是开始做生意了。”那姑娘抬起头,用下巴对着阿阮,“噌”一声,从她的黄金鞘里拔出把长剑来,“而且你说谎,这门从里面反锁,你老板就在里面。”
说完她就举起剑,插进门缝,往上斜斜一挑。
生铜长锁应声而落,花姑娘镶金佩玉的花剑,居然削铁如泥,轻轻一挑,就把铜锁挑成了两半。
门内光线昏暗,木桶里泡着的苏沫显然很是意外,脸色煞白。
水中有血,不多,所以只是浅浅的红色,在水汽掩护之下,并不十分明显。
一向很和善的苏老板脸色此刻非常不善,缓缓抬头,看着那姑娘,道:“姑娘是谁,令尊难道没有教过你敲门?”
“我叫赵青娥,是来买香的,我要这炷香让我的三哥回心转意,不再娶那个老女人,和我白头到老。价钱你随便开,我出得起!”
那姑娘道,还是仰着头,用下巴对着人,只是提到“三哥”这两个字时,话里的气势明显弱了几分。
一、相思入血
“你老板居然接了这单生意,看来漂亮姑娘就是灵,可以随便进人房间,看人家洗澡。”
几天之后,三元街的暗巷里,高大壮跟在阿阮后面,很是兴奋地喋喋不休。
阿阮心情不大好,阴着脸,面无表情地继续遛她的鸡。
没错,她是在遛鸡,用一根细线拴着一只珍珠鸡的脖子,在巷子里面遛鸡,每天最少一个时辰。
自打接了那细腰美女的生意之后,苏沫就外出了,留给她的任务就是每天给这只鸡抹三道不同的香油,然后挑没有太阳的地方遛它。
抹了香油很高级的珍珠鸡看来却很狂躁,一出门就颠着两只鸡爪,死命乱窜。
“这只香鸡,就能把漂亮姑娘的情郎给抢回来?”高大壮继续跟在她后面,桀桀地笑。
阿阮哼了一声,没好气地瞥他一眼,牵起香鸡打道回府。
院门开着,里面传出一阵不紧不慢的咳嗽声。
苏沫回来了,拿着一把扫帚正在扫地,被扬起的灰尘呛到,不住咳嗽。
“你回来啦?”见到他,阿阮很是雀跃,把鸡拴到树下,过去站到他跟前,“怎么样,顺利不顺利?”
苏沫还是咳嗽,扫好地过去洗手,从井里汲了一大桶水,连指甲缝也洗得干干净净。
“我们铺子经营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才有点儿声誉,所以既然接了这单生意,就一定要完成。”洗完之后他好容易不咳嗽了,这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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