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良久,那片耀目的光影挪走,只剩下一片树叶阴霾。
沈关越终于动了动,语气轻松,“刚好,爷亲自送到他手里。”
伏山小心翼翼试探:“主子,江府恐生变。”
他只敢小心翼翼的说江府,却不敢直接提江怀砚的名字。
沈关越将手中那片揉碎的树叶随手一丢,恍若没有听见般将那篮子桑果接过来。
伏山还想再说,却听头顶那人声音落下。
清脆如碎玉碰撞,坚韧不移。
“别人都可能,他不会。”
因为他是他的阿砚。
所以。
他不会。
少年接过桑葚,身手矫健跃下枝头。
就那样单手提起篮子,逆着光慢慢悠悠往那处走。
无忧无惧,无思无恐。
坚定而执着走向他的光,他的此生执念。
“阿砚。”
沈关越在帘外又喊了一声。
如惜时温柔。
车中坐着的人睫毛轻颤,盯着那篮桑葚,似乎有些懵懂。
“我在。”
许久,良久。
江怀砚应了一声。
他还未思及接下来该说什么,便听见沈关越先开了口。
“抱歉,阿砚。”
沈关越在同他道歉。
江怀砚一怔,指尖微缩,想伸出去接过篮子却又停留在半空中。
该道歉的人,不该是他么。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总觉得让你一直躺在那儿休息,便是对你好。”
沈关越说得十分诚恳,“可我忘了,你这样性子的人怎么甘心藏在那不出来。”
曾是傲杀万户侯的白马少年,即使围困高台,亦存有半分傲骨。
纤长的指尖抹过桑葚上细微的灰尘,沈关越低下头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才捻起那颗桑葚塞进江怀砚口中。
有些粗粝的指腹碰到那温润的唇角,两个人都同时微怔。
江怀砚下意识的张开嘴吞进去,酸酸甜甜带着微微涩感的浆汁在舌尖炸开,明明很丰富的味觉,却皆不如那一抹粗粝的指腹。
一触而过,激起层层颤栗。
沈关越觉得是自己错了。
而非觉得被欺骗。
江怀砚咽下口中酸甜,却突觉有一股苦涩味道在舌尖蔓延。
似药非药。
这是?沈关越喂给他的什么?
沈关越继续耐心挑着桑葚,将那又大又饱满的都挑出来:“只-->>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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