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依再次醒来是九点多,秦南山还在,听着呼吸似乎睡得香。
卧室昏暗,分不清白天黑夜,闻依先摸摸自己额头,烧退了。
她开了自己这边的小台灯,再小心转动身子面向他,男人眼下一层暗青,神色疲倦。
应当是宣英告诉他这件事,可只是低烧,他实在没必要千里迢迢赶回来,但他还是回来了。
闻依伸手摸他脸,心中动容。
过去几年,为什么从长乐巷搬出去住的一个很重要原因是她的工作性质,要是和闻红毓一起住,她非得气得子宫肌瘤复发。
吃饭与作息太不规律,有上顿没下顿,熬夜通宵是常事,以往37度这种低烧闻依从没正眼看过,实在不行了才吃粒布洛芬熬过去。
好在她的忙不是只坐在办公桌前的忙,每天过万的微信步数没让她生什么大病。
她以另外一种方式爱自己,而现在,有人全方位爱自己。
闻依缓缓抿出笑,凑近些,亲了亲他额头,像他每晚亲她那样。
又拉开,只盯着人看,目光不移。
七八分钟,秦南山醒过来,俩人对视几瞬,闻依轻声:“醒啦?”
“嗯。”他伸手过来,探她额头温度,随后放下心,“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有点热。”
“再忍忍,现在不能受凉。”他又拉拉被子。
“好。”
“饿不饿,妈还熬了粥,我去给你盛。”秦南山说着就要翻身下床,闻依及时把人拉住,“不饿,你再陪我躺会。”
秦南山回头看,接收到女人可爱恳求的眼神,他低笑一声,重新躺下来。
闻依肚子大,但不妨碍躺进他怀里,她靠在他肩膀上,温声说话,“怎么回来的?”
“坐高铁。”
“坐高铁好久哦。”
“还好。”
又问他:“你这中途回来,事情做好了吗?”
“本来就是临时拉过去的陪同,有没有我都一样。”
闻依:“你们副校长这么看重你,你这不是拉他面子吗?”
秦南山:“程副不是那样的人,没事。”
“那就好。”
闻依手放在他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接着问:“给我带什么了?”
男人犹豫,闻依抬起头,“没买啊?”
“着急回来,没买。”
“哼。”
秦南山无奈笑,低头亲她,“想要什么,我让同事给你带。”
“他们买的跟你买的不一样,我不要。”
“那我再去一趟?明早去,晚上回。”
闻依无语看他,“行了,你还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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