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当晚,秦雯正在打坐修行,却忽地听到大门被敲响了。
退出入定,看了眼依旧呼呼大睡的彭雨,秦雯起身走出厢房,打开大门一看,是彭父带着一群伙计来到门口。
“听闻仙长喜好美酒,下民特将蓬爻城美酒送上。”彭父抱拳作揖,看了看秦雯身后,却并未看到自家儿子。
秦雯见到这一列车队的美酒,心中也是开心,道了句:“都拿进来吧。”
“是。”
彭父招呼身后的伙计将车上的美酒搬进秦宅,自己则来到院子里,对秦雯行了一礼,问道:“仙长,不知犬子尚在何处?”
听到这话,秦雯随手指向旁边的厢房:“那屋子里呢。”
彭雨转头看了眼房门大开的厢房,对秦雯抱歉一声,朝屋子走去。到了门口,见到烂醉如泥的彭雨,彭父顿时心生不悦,他知道这儿子平日里少有正形,但也着实没想到在神仙面前还敢这副模样。
不过有秦雯面前,他也不好发作,只能黑着脸将彭雨揪起来,压低声音训斥道:“臭小子,还不快醒醒!在仙长面前如此失态,真是丢尽了我彭家的脸面!”
彭雨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竟是一脸怒容的父亲,顿时清醒了几分。
“爹,我这,我这不是为了讨好仙长嘛……”
彭父瞪了他一眼,“讨好仙长?你是说你是和仙长喝酒喝趴下的?”
彭雨连连点头,然而却迎来彭父重重一声冷哼:“那怎么仙长身上毫无酒气?为父只看到你一人烂醉于此,你以为仙长是你那些狐朋狗友吗?真是气煞我也!”
眼见着彭父越说越是气急,彭雨赶忙爬了起来,脚步虚晃地跑到院子里,来到秦雯面前,躬身行礼道:“草民醉酒,唐突了仙长,还望仙长恕罪。”
秦雯却并不在意,摆了摆手:“没事,我没怪你。”
追出来的彭父见秦雯并没有怪罪之意,心中也是略松了口气,随即走来向秦雯道谢道:“仙长护佑小雨,又医治下民犬子,区区一些薄礼,还望仙长笑纳。”
秦雯看着满院子的美酒,心中自是满意不已,笑道:“那我就笑纳了。”
彭父之后又嘱咐了彭雨几句,让他收起往日的做派,多听从仙长的教诲,这才带着伙计们与秦雯告别。
“犬子顽劣,劳烦仙长费心了。”
秦雯没有说话,不知道该咋回复。彭雨则连声保证:“爹,您放心,孩儿定当痛改前非,不让爹娘和仙长失望。”
在秦雯二人的目送下,彭父等人离开了。
秦雯顺手带起一缸酒,等再回到厢房,虽是夜晚,彭雨却是再无困意,就这么看着秦雯独饮。
自然而然的,彭雨也是注意到了房间中,那被秦雯挖开的浅坑。想着可能是原本就有,本着在神仙面前做些事情的想法,彭雨自告奋勇的提出想要这浅坑填平。
“不用填,下面说不定有宝贝。”秦雯喝了口酒,出言阻止道。
彭雨一听可能有宝贝,当即话锋一转,道:“草民愿替仙长将宝贝挖出来。”
听到这话,秦雯本想开口让彭雨别瞎折腾,毕竟秦天鸣说过,不管什么东西目前都守不住。
不过又觉得以彭雨凡人的身体素质,想挖通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反正还得待不少时日,也就没有阻拦,道了句:“你想挖就挖吧。”
彭雨好似得了命令,连忙应下,旋即迎着夜色就出了门。
再回来时,竟推来一辆手推车,里面有镐头,铁锹等挖掘的工具。
所幸这厢房够宽敞,又一个家具也无,彭雨在这头甩开膀子挖,秦雯则喝酒喝满足了就去另一头打坐,也算是相安无事。
不过彭雨终究只是一位食用五谷杂粮的平民,又需时不时将满载土石的推车倒出去,挖到后半夜都没力气了,也不过才往下挖了半丈多点。
彭雨累的着实厉害,从坑里爬上来,一骨碌就躺下了坑沿儿上,道了声:“仙长勿怪,草民,草民明日接着挖。”说完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彭雨吃完早饭,再次跳进坑里,开始了未完成的事业。
秦雯也一直没有阻拦,除了修行就是时不时喝两盅。
如此这般,一晃过去半月,彭雨已是挖到了极深处,在秦雯的感应中,那灵气波动也是极强了,感觉过不了多久,彭雨就要真挖到宝贝了。
而自始至终,秦雯都没预感到什么危险,这让她心下微喜,想着到时候要真有宝贝,等秦天鸣出关定要显摆显摆。
不过由于彭雨瀚这半大小子被治愈,她这位神仙的消息也在蓬爻城中传了起来,每天几乎昼夜不停的有人来上门求医。
有瘸腿结巴多年的,有眼睛忽然看不见或耳朵听不见的,就连那垂垂老矣,没几日可活的,都上门来看看能不能求个延年益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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