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行事过程中,却因各人趣味不同、个体反应差异,而没有两对儿是一模一样的,正所谓千人千样。
大概动物越高级,性行为样式就越复杂多变。位于动物界尖端的人类,有着千姿百态、花样翻新的性嗜好,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男女两人,从一见钟情到心心相印,从接吻到肉体结合,这一过程姑且不说,再接下去的恋爱过程直到分手,十个男人就有十种方式,十个女人也有十样喜好。
综上所述,可以说,性就是文化。
男人和女人,我们每个人从出生到长大成人,从所受教育到学识教养,从经验到感性认识,无不在性的场合*裸地暴露出来。可是令人头疼的是,性的问题,从书本上和学校里是学不到的。当然通过阅读有关性的书籍,能大致了解男女的身体构造和机能,但是书本知识与现实之间还是有着一道鸿沟。
有关性的问题,还得在实际体验中各自去感受,去领悟。说穿了,对这个问题,无论毕业于什么名牌大学,无论智商多么高的人也有一窍不通的。相反,即使没上过什么学的人,也有特别精通的。
从这个角度说,没有比性更没有阶级差别、更*的东西了。
就在他漫无边际地遐想时,凛子嘟哝道:
“你想什么哪?”
“没想什么,只觉得能遇见你,真是三生有幸啊……”
久木抱住凛子,在这无比温暖丰饶的肉体相伴下,沉沉地睡着了。
良宵(1)
刚才还在月色下端着架子的女人,顿时化作一股冲天的火柱,她眉头锁成一线,在似哭非哭的表情中达到了高潮。
久木喜欢凛子此时的表情,又像饮泣又像生气,又像在撒娇。在这无从捕捉的万端变化里,蕴藏着女人无限的情欲和娇媚。
十月最后一周的星期六,久木一上午都闷在家里看电视。也没什么特别想看的节目,不外是一周的社会动态追踪报道或高尔夫比赛等等,不知不觉间已经下午三点了。
久木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离开电视,到自己房间去,准备起外出的行装来。
以往都是妻子帮他准备,最近几乎都是久木自己动手了。他穿上花格西式夹克上衣,浅褐色的裤子,打好领带,便提着已装好包的高尔夫球袋回到客厅。妻子正在桌前摆弄电脑,眼看临近年底送礼季节了,这会儿她好像在估算成套陶器的价位。
“我走啦。”
听到久木的声音,妻子这才意识到似的,摘下老花镜,转过头来。
“今天晚上不回来,是吧?”
“嗯,先参加一个招待会,然后去箱根的仙石原饭店住一晚,明天在那儿打高尔夫球。”
说完,久木走到门口,妻子随后起来送他。
“我六点在银座也有个洽谈会,晚上回来晚。”
久木点了点头,背起球袋走出家门。
其实,他今天晚上是去和凛子幽会的。拿着高尔夫球袋出门,是为了给外宿一晚打掩护。
不过,久木刚才对妻子说的也并不都是假话。
今天傍晚出席在赤坂某饭店举行的颁奖酒会,以及晚上在仙石原的饭店住宿都确有其事,只不过,发奖仪式是凛子参加的书法协会举办的,而仙石原则是和凛子两个人去。
隐瞒了同行者,固然是为了瞒着妻子,但久木还是觉得不大合适。不过多年来形成的冷淡的夫妻之间,善意的隐瞒或许也是必要的。
从世田谷樱新町的久木家到赤坂的饭店,开车差不多需要一个小时。
久木一边开车一边想着刚刚分别的妻子。
坦率地说,妻子并没有特别值得挑剔的地方。年龄比久木小六岁,今年四十八岁,圆圆脸,显得比较年轻。刚出去工作时,她对久木说,年轻的男职员猜的年龄比她真实年龄小了五六岁还多,看她那高兴劲儿,不像是瞎说。
她长相普普通通,性格十分开朗,家务事以及养育独生女等等都没的挑,而且与十年前去世的久木母亲也处得不错。综合分可以打到七八十分。不过,这种无可挑剔的安心感,有时也会因缺少刺激而成为一种缺憾。
其实,久木与妻子之间已有十年没有性生活了。当然,在那以前也不算频繁,渐渐地就自然消亡了。对他而言,妻子与其说是女人,不如说是生活的伴侣。
久木的同事中曾有人发表过一种奇谈怪论,说是“工作和*不带回家”。久木和妻子的关系就跟这差不多。
这也许是男人们的信口托词,不过,面对二十多年来朝夕相处、彼此已了如指掌的妻子,要自己“兴奋起来”也是徒劳。这么长时间生活在一起,妻子更像是近亲。因此,也有人调侃“不准和近亲*”。
总之,二十五年之久的婚姻,已不可能再产生什么浪漫或激情了,两人之间只剩下“安定”了。换句话说,男女之间,要么图安宁,要么求激情,二者都要简直就是一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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