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衡去睡觉,考官们就能放松放松了。
这时天色也晚了,次辅高世松先撑不住,跟大家告了声辛苦,先去休息了。
徐首辅也不想再呆坐着,让大家都去歇息,“这可是要考几天,大家都歇歇,回头看考卷才是辛苦的时候呢。”
他们这几个考官,要看完成百上千份考卷,这工作量自然是大的。
陈阁老率先告退,大理寺卿等人也跟着离开了。
徐首辅站看着一下寂静无人的大堂,再看着外面沉沉夜色,心里就像这夜色一样,带着化不开的浓重。
刑部尚书之死,家里的护院再三说凶器是别人塞给他的,无奈没有人证,谁也不会信。
而徐承安喊打喊杀,管家带着护院当街打了举子,这些却都有满街的人作证。
最关键的是,贺尚书怀里掉出的东西,让人关注到了徐家。
徐承安在金殿上的说辞,也就明面上糊住大家的嘴,暗地里,谁都已经猜测贺尚书必定是专门到徐府议事的。
因为这次之事,原本关押只待定罪的朱彤等人,又重新关押在大理寺候审。科场舞弊案如今不止查考官,也查了小吏和号军等,所有嫌疑之人都不放过。
此事是他交代给两个门生办的,如今顺郡王的爹大为不满,让他赶快善后。只怕,他不仅不能在朝中占据更大份额,反而还要损两个臂膀。
本来科考取士,再公正也难免有些猫腻,总有些人是能扶摇直上的。他如此,他的政敌们也是如此。
大不了将前几科的事扯出来些,互有损失,圣上也不可能让人人自危,这样大家打个平手。但是现在圣上让他监考刘衡,又出了这样的考题,只怕,他是遭了圣上忌讳。
徐首辅满腹心事,慢慢往外走。明远楼里有考官休息的房间,他一路慢慢走着,身后两个禁军一路护送,到了房门前,他伸手推开,一个禁军竟然跟着走了进来。
“你是何人?”徐首辅听到脚步响,一看一个禁军站自己身后,不由喝了一声。
“首辅大人,我家主子对大人的才干甚为佩服,命我将这封书信交予大人。”那禁军却仍然非常镇定,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封信。
“你家主子?是谁?”
“大人看了书信便知。”
徐首辅接过书信,看完之后不由露了惊讶之色,“你们,怎么敢……京中还有人?”
“大人,我家主子说大人有治国之才,可惜没有识人之能。那顺郡王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子,大人辅佐他,只怕是明珠暗投。我家主子雄才伟略,战功赫赫,大人若是愿意,将来文治一块,还要仰赖大人。”
“安王人还在宗人府,倒是过问朝政了?”徐首辅试探地问了一句。
“大人不必过问这些。此信大人看完后还请马上销毁,大人也不必急于回复,待到会试后再答复就是。”那禁军双手抱拳,抱拳告退,“大人好好休息,在下先告退了。”
安王此时让人送来书信,自然是有九分把握徐廷之不会拒绝。徐廷之这种权力欲极强的人,又做了这么多年说一不二的首辅大人,让他急流勇退,岂不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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