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小鸟叽叽喳喳,天边金色的阳光洒向维多利亚港,桥上?车水马龙,行人脚步匆匆。
香江又迎来新的一天。
一架托着玻璃柜的摊车穿过密集赶工上班的市民,终于?按时赶到了庙街。
楚月柠将车停入档口。
楚记糖水的摊位已经排满许多人。
她先是看一眼隔壁档口,熟悉的奶挞摊依旧没摆出,摊位空空如也。
阿山婆也没摆水果,笃定了林家桦会按时出摊,看到空荡的摊位时奇怪:“阿桦搞咩鬼?这么多天还不?出摊,你算命摊生意这么好,一定会有很?多人买他奶挞啦。”
“是啊。”楚月柠也不?免担心起来,毕竟林家桦情况大家都清楚,平日里省吃俭用?还玩命赚钱,“怎么休息两天又休息?”
“我先去借德哥的座机打?电话?问?问?。”阿山婆看着排成人海的算命队伍,转身往茶餐厅去。
楚月柠弯腰,将木桌从摊车底拿出打?开?,又拿出两张小木凳依次摆在木桌两边。
然后,她才看向车外的人,微笑:“一天只算两位,除了前边两位的其他客人可以离开?了。”
没多会,长队里的人少了大半,不?过还是有不?少看了新闻的街坊留下?想要看看楚月柠是否真如报纸上?写的神乎其神。
排第一的是名打?扮时髦的女性,红皮裙搭黑丝长靴,长发染成酒红色用?抓夹盘在脑后,纤细的臂膀抱胸。
听说其他人可以回去后,她嚼着口香糖往后瞥了一眼,收回视线走进摊位,将红色的钱包摆桌上?坐下?,继续嚼口香糖。
“我那些姐妹说庙街来了一位神乎其神的神婆,算咩咩准,原来是你。两百一卦?”
楚月柠认出女人是那天撞了自己的人,便说:“如果觉得?贵可以不?算。”
“谁说贵?我不?觉得?。如果真算的准,再加个零也不?过分。”
从玲既然来了,就已经打?听过价钱,她一天收入就有近千块,两百块一卦的价格在她看来,也还好。
话?刚落,从玲又嚼着口香糖感慨。
“不?过熟人赚钱也比生人赚钱好,不?枉费阿姐一早没上?工下?楼排队。”
楚月柠觉得?从玲性格有趣,笑问?:“想算什么?”
从玲还没开?口。
后边围观的人中就有从玲从前客人的老?婆,认出了人便冷声嘲讽。
“企街女(站街女)还能算什么,肯定算未来老?公在哪里啦,也不?想想谁敢娶你啊!”
从玲被人当众说讽刺,也不?害怕并马上?反击:“我不?用?找老?公,毕竟每个客人都对我说夜夜好像做新郎啊。”
“你口这么臭,小心我给你老?公介绍更多姐妹。”
一轮口水仗下?来。
对方即刻闭嘴,败阵。
老?公还不?容易才回归家庭,她是真担心从玲会介绍更年轻的女孩给他认识。
从玲讽刺:“生的成个(像个)猪头丙样,又短又小,不?知?宝贝甚么。”
从玲掏纸巾出来,吐槽完才吐掉口香糖,表情正经不?少。
“师傅,我想算阿妈现在何方。”
楚月柠看完从玲面相,又拿到了从玲八字,掐指算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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