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她的克制力本身就比一般人好的话,指不定她真的已经冲上去杀人了。
“妈妈,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
“怎么会。”温莞心疼,起身抱住了温馨,“妈妈保证,不管温馨在哪,妈妈都会找到你好么?”
“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妈妈最好了、”温馨笑得很甜,虽然面容苍白整个人也虚弱无力,但是嘴角的那抹笑容是真实的。
“对了”温馨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猛地坐直了身子,“妈妈,那个渔夫的名字查出来了么?他的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些情况,所以也并未关注那具尸体,不过既然你现在说了,那么我现在就打电话查好么?”对于温馨,温莞是一点谎话都不愿意说的。
因此,虽然觉得很愧疚,却依旧选择说了实话。
“希望妈妈早点查明他的身份。我当时听他的语气,应该是很着急的,而且当时他给我吃的饼,足以证明他的家庭条件并不好,那么大把年纪还出去工作,而且做的还是很脏很累的活儿,我担心他的家人”
“好。你别担心,先睡会儿,妈妈现在就去查,也顺便将录音送到警察局,我保证,等你醒过来之后,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好么?”
温莞从不食言,因此当温馨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真的已经查到了男子的身份。
温馨听到这话很激动,温莞本想自己去看看情况,但是温馨也吵着要去,虽然她的身体目前做这种事情还十分的不方便。但是因为有莫景行跟着,所以温莞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他的尸体已经被送回现在住的地方了,那是一个十分僻静的地方,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据说是临时居住的,在一大片垃圾房后面,只是一个十几平米的小屋子,温莞他们起的时候是下午,阳光明媚,但是这个屋子里边一点光亮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隐约伴随着几声压抑着的哭声和咳嗽声。
房东说,这家人之前是租在她家的出租屋里边的,之前他们住的地方宽敞而且环境也好。
“他们那会儿啊,一家人租住在一个四合院里边,呐,就是那边的那套屋子,男的吧,是在一家公司做销售,女的给有钱人家当保姆,老妈妈那会儿身子骨也还算硬朗。能够在家给他们做做饭什么的,小孩子刚刚上学,这当父母的呀。没人舍得自己的孩子吃苦,哪怕条件不是很好但是也想给孩子最好的,所以啊,她去的学校也是非常好的、”
温莞他们到的时候没有急着进去,一来是这么直接去似乎有些不合适,二来是,他们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才知道应该怎么帮他们。
“后来啊,一次意外,老太太在买菜的途中除了车祸,撞到人的那个人也太黑心了,直接跑了。等好心人将老太太送到医院的时候啊,她已经错过了最最佳的治疗时间,下半身就彻底的瘫痪了。没有办法,女人只好一边照顾老太太一边上边,日子就过得紧张起来。”
“可是有句话叫做祸不单行呐,就在老太太瘫痪后的一年,女儿在上学期间突然晕倒,送到医院检查的时候发现得了骨头癌。这样的并且,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但是因为这个病症有可能来自遗传,因此医生建议家里的人都做个治疗,所幸,其他人并没有类似的症状。”
“就算没有,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遇到这种事情,也真的是极大的悲哀。”温莞插话,说着自己的见解。
房东叹息,“哎,可不是么,昂贵的医药费,耗光了这个家庭中所有的积蓄,他们本想回农村老家,但是农村的医疗水平毕竟有限,在大城市中女儿尚且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回去,那就真的等同于放弃了,他们当然不愿意放弃,因此啊男人跟女人都开始疯狂的工作,每个人每天两份班,除了家中老人需要照顾之外,他们还要轮流到医院照顾女儿,每天睡觉的时候只有两三个小时,长期以往,女人再次病倒了了。”
“医生说是风湿病,而她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这样的变故,更是让这个家庭陷入绝望,但是他们只是颓废了一段时间就恢复正常了,老人腿脚动不了,就自己做些针线活儿到街边摆着卖,钱不多,但是最起码有一点是一点,女人的身体已经熬不住两个班,便只能上一份然后一个人承担了照顾老人和孩子的重担,男人更加的忙碌了。”
“哎。”三人叹息,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
房东继续说着,她说,“起初的那几年,我直接帮他们免除了所有的房租的,但是随着物价上涨,我已经承担不起了,而他们也真的很懂事,主动要求搬到这里来的,虽然环境很差,但是最起码还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还好,女儿的病情得到了控制,这两年啊,也不用每天往医院跑了,男人的身体差了很多,而且因为这些年压力太大已经老了许多,他被原先的公司辞退了。而现在找工作本来也不好找,之后有人说,渔场那边的工作不错,适合他这样的人,还能多劳多得,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就去了。差不多一个礼拜才能回来一些,女人的年纪也大了,加之风湿越来越严重,保姆的工作已经做不了,便也只能在家做做手工陪老太太去摆街赚取家用。”
“所以男人一直是这个多灾多难的家的唯一支柱。”温馨接话,虽然她表现的还算淡定,但是那种愧疚的表情溢于言表。
温莞什么都没说,只是搂着她的肩膀不吭声。
“是啊,现在连这个顶梁柱都没了,她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吧。”
“妈妈、”温馨十分的难受,“我好后悔。”她想,是不是当时她不请男子帮忙,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呢。
温莞虽然知道她的意思,但是这种事情,又怎会真的能有个准确的定数呢?
从目前来看,凶手简直就是个没有人性的畜生,所以,就算当时他不帮温馨,以凶手的习惯,只要发现有人,就肯定不会放过。
“你先别难过,我们现在过去看看,要是有什么能够帮得上的,我们尽力好么?”
温馨顺从的点头,但是颤抖着的脚步无一不在彰显着她的害怕。
离得近了,那些抽泣的声音似乎就大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年遭受到的打击和挫折实在太多,因此,她们的哭声都十分的压抑和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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