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付氏早已歇了大闹的心思,脸色惨白的开口,“不过看你这里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忙,二婶和珍儿就先回。”
“春曲,帮我送送二婶和珍堂妹。”夏候琳点了点头,对春曲吩咐了一句,也不再管付氏和夏候珍,提了毛笔在宣纸上认真的写着明年她古代事业发展的计划。
次日,西太后给夏候聪一家的赏赐送到了定国公府上,不是什么华贵东西,就是一些常见的珠钗首饰和丝绸布匹,并宣了夏候玉入宫相伴,因此夏候玉在付氏和夏候珍吃人的目光下,随宫里来的内侍一起进了宫。
因为西太后是看在夏候玉的面子上才赏赐了这些东西下来,付氏和夏候珍想着夏候琳说的那番话,也没敢在夏候琳面前炫耀,只吩咐了人将东西抬回荷风院。
回到书房后,夏候琳便吩咐春曲道:“我记得咱们天机山庄在皇都城有成衣辅和首饰辅子,你拿着这些图稿去一趟那成衣辅和首饰辅,让他们尽快按图样将衣服赶制出来送到府上。”
春曲拿着图纸便出了府,之后夏候琳带上给镇国公他们的见面礼,坐马车去了镇国公府,镇国公夫人虽然惊讶于夏候琳丑陋的容貌,但并未因此便冷落了夏候琳,镇国公更不是个以貌取人之辈,他相信夏候琳能坐上天机山庄的庄主之位,必须是有大才之人,在夏候琳离开后,再三对夏候琳称赞不绝,并要谢婉娉好好珍惜与夏候琳之间的情谊。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八,皇都城没有乡下地方杀年猪吃杀猪菜这事。而因为是与一群心术不正的人一起过年,夏候琳顿时也失去了那种过年一家团聚其乐融融的幸福感,只交待洪忠年货按着皇都城大户人家的规矩来置办,她自个也没怎么过问。
吃罢早饭,婢女才将碗盘都撤下,成衣辅和首饰辅将赶制的新衣和首饰送了来,一行人便移步去了花厅,之后让人将成衣辅和首饰辅送东西过来的掌柜请进花厅,将打赏的银子给了两位掌柜,夏候琳才笑着对夏候炎和顾氏道:“三叔、三婶,这些是我为你们置办的新衣,二叔一家有太后娘娘的赏赐,自然不用我操心,希望这些你们能喜欢。”说完,便示意春曲和冬吟将衣服呈了过去。
给夏候炎做的是一身墨绿缎面的长袍,还有一个新打造的玉质头冠,夏候琛是宝蓝色长袍,同样也有一个金银错摞丝镂空的发冠。给顾氏准备的是秋香色缠枝莲纹立领袄子配的杏红色流云纹百褶裙,头面是一套碧玉头面。夏候珊温雅如兰,夏候琳便以玉兰为主题,为她设计一套衣裙及头面,淡粉的颜色,即突显了女儿家的俏丽,又不过于抢眼,她相信夏候珊会喜欢的。
对于侄女置办的衣服,夏候炎还是很满意的,或许是严肃了一辈子,所以神情淡淡的开口道:“这些都花用了不少银子吧,你一个姑娘家打理这样大的府宅也不容易,以后可不能这样乱花钱。”
夏候琳微笑听着,却不反驳,一旁的顾氏忙笑着道:“琳儿,衣服真是好看,是你亲自挑选的颜色和花样吧!”
“是的。”夏候琳点了点头,简短的应了一声。而她身边的春曲看出自家小姐对三房特别的不同,而三房的人也简单,虽然三老爷文人酸气过浓,思想过于迂腐,不过没什么坏心思,便有心想让三房的人知道,小姐在他们身上是真真的用了真心。加之她和夏歌是夏候琳身边的大丫环,颇有体面,这样的场合,插一两句话也没什么,便笑着开口道:“三夫人,这几套衣服还有头饰,是小姐自己设计画出了图稿,托成衣辅和首饰辅子,特意打造的,虽然用料并不是最昂贵的,但这也是小姐的一份心呐!”
“春曲姑娘真真是个热心的,咱们都知道,是什么样的身份穿什么样的衣服,衣服不是最昂贵的穿着最舒服,而是最合身份的穿着才最舒服,不为别的,但求个心安理得。”顾氏笑了笑,接了春曲的话道。
顾氏的一番话,倒是令夏候琳对顾氏有了新的评价,虽然只是一介妇人,却有这样的见识,当真不易。
“二婶满意就好,因为除夕夜要进宫参加国宴,咱们年夜饭就提前一天吃吧,不知二叔、三叔意下如何。”毕竟是一大家子吃年夜饭,自然要问过两个长辈的意思。
“你定下是那天便那天吃吧。”夏候聪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夏候炎见此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对着夏候琳点了点头,表示也赞同。
确定下来吃年夜饭的时间,夏候玉眼见夏候琳又打算离开,想到西太后暗示的话,便硬着头皮,笑吟吟的开口,“琳堂姐,这几日我时常入宫陪伴西太后,西太后总为定国公府的继承人选担忧,毕竟定国公府不可能靠堂姐撑一辈子,不知堂姐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没有。”夏候琳依然淡淡的开口,随后起身作势要离开。夏候玉见此便急了,西太后说了,她的出身太低,若要入皓亲王府,也只能做个通房,她正正经经的小姐,怎么可以入王府做通房,这几日她思来想去,觉得只有父亲继承了定国公爵位,她一跃成为定国公之女,加上西太后喜欢,父亲手中又有兵权,西太后定会许以王妃之位,为了她的荣华富贵,为王妃之尊荣,今天必须逼夏候琳给个说法。因此便蹭的起身拦下夏候琳的去路冷笑道:“堂姐,你这样急着离开做什么,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西太后果然猜对了,堂姐你这是想霸着定国公府不挪窝呢,有心要压制我爹,不让他继承爵位是不是?”
看着夏候玉豁出去的样子,夏候琳不禁在心中冷笑,西太后八成是暗示了这丫头什么,她今天才这样急不可耐的为夏候聪出头。伸手一把推开夏候玉的胳膊,夏候琳侧首看着她冷笑道:“夏候玉,说话注意点分寸,皇上将爵位继承人的选取权交到我手上,而没有自行晋封谁,这说明皇上相信我选人的眼光,你这样将我拦下,口口声声的质问我,是在质疑皇上的决断吗?”
夏候玉的心机比夏候珍要高上几个档次,所以上次在宫中瞧准时机会,在西太后面前做出那样一番获得西太后好感的举动,之前她也是太心急,想在年前帮父亲夺得定国公爵位。皆竟过完年后,便要随父亲离开皇都,她已经及笄,若不能在年前得到西太后的许诺,回去后嫡母定会将她随便许人。她如此的美貌,又比夏候珍有手段,她不要在那种小地方苦巴巴的过日子,如今经夏候琳的一番话敲打,顿时醒过神来,脸色一白,不敢再言语的退至一旁。
“今天夏候玉即然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介意多说几句,我不喜欢心思太重的人,更不喜欢勾心斗角,皇上许了恩典是让你们进皇都城与我亲人团聚的,你们要是再敢动别的心思,我不介意进宫回了皇上,放逐你们出皇都城,永远不得回来。”冷冷摞下这么几句话,夏候琳带着春曲和夏歌离开了主楼。
三房本来也没存什么的别的心思,即然问心无愧,自然不会对夏候琳的话心生芥蒂,随后也都离开主楼回秋爽院去了。而夏候聪则是整张脸阴沉的可怖,捏紧拳头一拳砸在桌几上,气怒道:“臭丫头,别得意,总有治你的机会。”
一旁的夏候珏看着自己这个胸有大志,眼高于顶,却又才能平庸的父亲,冷冷的开口道:“爹,别小瞧了那个丫头,且不说她身边的那两个大丫环就是一等一的高手,就是这府里暗处隐藏的,也都是天机山庄的高手,想治她,简真是痴人说梦。”
付氏闻言一惊,想到那日大闹琉璃阁,后背只觉一股阴凉之感升起,一旁的夏候珍却不服气道:“大哥,有你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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