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尘封许久的嘴开始张开,发出了奇怪的声响。
重复地说着一句话,一开始路迟和傅笛深还挺的不是很清楚,但随着灵力注入的越来越多,他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直到这时,路迟才听清楚,这个人说的是:
“褚深!我与你势不两立!”
他举着长枪肆意挥舞,还没碰到傅笛深,他的身体便立刻化作了灰尘,飘散于空中。
傅笛深后退了几步,最后靠在了路迟身上。
他这是——杀了人吗?
路迟拍着他的背部,安慰着傅笛深,“和我猜想的差不多,这些士兵原本是活人,褚深利用自己的法术将他们炼成了这样的士兵。”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傅笛深往南方走,“我原先在北疆某处地方挖到了一个池子,原本以为是蓄水或者是制纸用的,现在想来,有可能是炼兵用的。”
“炼兵——”
这样可怖的行径完全超越了傅笛深的认知,但是他的大脑潜意识里又似乎接纳了这种说法。或许身为北疆王的自己真的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
“北疆王所处的时代,是北疆分裂割据的时代,在他之前,北疆从未出过任何一位可以统领整个雪域的王者,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使用任何的手段稳固政权,都不奇怪。”
北疆的分裂割据,是天界史书中一直以来的描述。所以就算是当年对北疆已经占据绝对优势的天界天帝,也只敢派最强的星霜帝君前来与北疆王褚深谈判。只因为这里实在是地形艰险,气候反常,灵力的补给又相当稀少,天界多少年惦记北疆的领地,都没有办法一口吃下。
另一边,路迟一眼看穿了傅笛深所想,他知道自己这生长在和平,建立了完整的世界观的哥哥恐怕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些事情。
说完这些,路迟又害怕傅笛深会被自己说的话刺激到,他伸手勾了勾傅笛深的掌心。
北疆风雪吹过的指头冰冰凉,一碰到便觉得摸了块冰。
还好傅笛深并未躲开,路迟顺势将他的手指捏在掌心。在掌心里画着圈,以此来祈求傅笛深的原谅。
他挠得傅笛深掌心发痒,傅笛深只能强硬地捏住路迟捣蛋的手指。
路迟心里高兴得不行,左顾右盼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哼起了曲调轻快的歌。
傅笛深真想给他浇冷水,真当自己这么好哄,一句话就给打发了?但看着路迟这幅开心的样子,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
他到底是狠不下心来和路迟生气吵架。一看到萨摩耶的笑容就觉得心都要化成水了。
两人一同走到了路迟所说的池子边,诚如路迟描述的那样,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蓄水池。但因之前路迟曾经感受到里面的灵力残留,这里绝不是简单的水池。
“销骨溶魂,将活人炼成自己的士兵——“
傅笛深心里一凉,他下意识地害怕路迟的厌恶。
旁人怎么言说都好,他不想让路迟觉得自己是一个残忍至极的人。
“这么霸道的法术,深深你以前真的好强啊!以后等你想起过去的记忆,教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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