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迟找了个椅子自己坐下:“桑钰说的,脸上的皮和手上的皮都一样,他拿你护手霜给我抹脸来着。”
一听这话席河挑了下眉:“按你这个说法,你怎么不拿开塞露抹脸呢?”
“我我……”向来能言善辩的勾陈上宫天帝也吃了瘪。
“口红谁踩碎的?”席河问。
“他!”桑钰立马抬手指着路迟。
“其他东西就算了,你把我这口红折腾的没法用了,明天给我赔个新的听到没有?”
“那个眼影被我打了个喷嚏,唇釉被我当棒棒糖舔了两下……”
他越说,席河脸色越难看,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两块肉下来。
这顿饭是路迟请的,席河问起为什么琢磨着要化妆,路迟也不含糊,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喜欢傅笛深的事。席河许是与龙王纠缠许久,比起问两人仙凡相隔该如何处理,席河更想告诉路迟,喜欢也不一定要在一起。
能在一起更好,但就这么守着对方倒也不错。
傅笛深的寿命再往下不过区区五十年,对他们来说也就是弹指一挥间。就这么守望着这个普通人类的一辈子,也是一种幸福。
反正最初他们相遇,不过就是两个孤独的灵魂碰撞在了一起。
席河的话带着悲观,他与龙王纠缠许久最后两两相望,他只是想劝诫自己的好友,不要把感情想的太过美好。大多数情况下,爱情最美好的模样就是以为自己能够得到,却还没有得到的时候。
路迟想了一整夜。
第二天王婉书有戏要拍,傅笛深跟去了剧组。这段戏是长镜头,导演要求严格,需要演员相互配合,就这一个镜头派了整整一天。现在是夏天,昼长夜短,幸好拍完的时候天还没完全黑下来。
黄昏薄雾,看起来格外温柔缱绻。
傅笛深收拾东西准备回酒店,一回头就看到路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跟在自己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想说话就说话,哼哧哼哧地做什么?”
傅笛深抱着东西和路迟一起往回走,这个点收工的剧组不少,周围乱糟糟的都是人。
路迟深吸一口气,他怕周围的声音遮掩了自己的声音,就稍微拔高了一点音调:“我愿意一直当你的狗,你能不能不要抛弃我。”
此话一出,周围抱着道具的,背着包的,收拾东西的,吃盒饭的,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向了路迟和傅笛深所在的方向。
傅笛深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仔细一想,老脸一红,伸手直接捂住了路迟的嘴:“你瞎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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