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刷牙一直很仔细。
不止是吃了甜食会漱口,每天早晚雷打不动地刷牙五分钟,包括之前,每年也都会定期去做牙齿检查。
她还记得自己生怕蛀牙,大张旗鼓给牙齿打了窝沟封闭,当场被李思怡嘲笑,说哪有成年人会做小孩儿才做的窝沟封闭?
结果两个月之后,李思怡就因为窝沟太深蛀了两颗牙。
……
不过今年因为太忙,好像还没有去。
她天马行空地想着,思绪一飘远,身体就跟着放松,齿关不自觉扣住,他的食指被咬在齿间。
他曲了曲指节坐近,睫毛动了一下。
“宝宝咬着我怎么看?”
她想说话,但异物感强烈,怕一开口反而漏出来什么,只好皱了皱五官,不太情愿地张开一点点。
下巴被人抬起来,他看起来专业,其实好像也不,甚至连个探照灯都没有,她下巴被抬着,视线能擢取的范围就很有限,只好闭上眼。
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指腹在牙尖摩挲,像是在看有没有破损,动作很缓地顺着朝内,她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想干别的,但好像没有,他像是纯粹地,就只是在检查她的牙齿。
她眨了眨眼,又没忍住睁开。
傅言商:“很紧张?”
路栀努力克服着含混的声线,说:“谁看牙齿能不紧张……”
消毒水的气味,冰冷的牙科工具,张到酸软的口腔和下颌,洗牙时会溅到眼皮上的水雾……这些几l乎是条件反射地出现在她的脑袋里,牙科有一种很特殊的消毒水气味。
后槽牙被他摸索清楚,他没戴手套,毫无阻隔的柔软触感,传递到最敏感的牙齿神经,她不想一直张着嘴,喉咙动了一下。
“是没什么问题,”他公事公办地说,“一般多久去洗一次?”
“半年到……一年。”
“年底带你去?”
“嗯……差不多。”
说话时,难以避免地动用所有的唇部肌肉。
舌尖碰到上牙膛,舌侧循着轨迹扫过他手指,发出上下唇相碰的音节时,嘴巴短暂闭拢,像在咬他指根。
他仍旧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看不出什么太多情绪,轻轻眯了眯眼,问她:“在做什么?”
路栀催促:“你看好没有……”
没等他开口。
她还是低头,没忍住,舌尖抵着吐出来,一脸不爽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刚刚是压到哪儿了,下眼缘红红的,像是被欺负得狠了。
她说:“看好了你就自觉一点。”
“但是怎么办。”
?
“牙齿是看好了,但是现在,想做点坏事。”
……
升起挡板的迈巴赫驶入荔湖别苑空荡明亮的地下车库,驾驶座上的人早已下车,空荡的前排只亮着些基础的操控灯,主副驾驶构出的空间太过安静,甚至听不到后排
的出风声音。
空调一分为二,各司其职,布满水雾的挡板稳定隔离,忽然,有纤细手指撑上,借不住力地在雾气上蜿蜒画出几l道模糊水痕,白皙的指尖挂上水珠,蜷缩片刻,又被玻璃冰得巍巍地颤。
被亲得狠了,舌尖也毫不留情被人吮搅一通,他埋在她颈窝里,需以全部精力克制,才能不拉着她衣领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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