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示威一般,轿车打了一把方向盘,甩尾停在了众人跟前。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下了车。
他带着一副墨镜,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和众人比起来,显然更具有时尚感。
现在能开得起车子的人。要么是绝对的有钱人,要么就是单位给配的车。那边正在装修的一众泥瓦匠全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议论纷纷。
“这谁的车啊?”
“不知道。一前一后,一下子来了两辆?真是稀罕事儿。”
“你们瞧,是昨天那女人。坐在车里边!”
“对,对,是那女人。这女人年纪大是大了点,可真他娘的骚气。走路一扭一扭的,大腿都能夹死个人。比我家婆娘强多了……”
“那女人你敢惦记?你瞎啊,那不是一般人。昨天她带了一帮小流氓来闹事,临走说什么来着,说还要找主人家的麻烦。瞧,这不是又来了?”
“是啊,我瞧那女人也不一般。估计是道上的,主家一个小年轻,估计是弄不过。肯定要吃亏……”
“管她是不是来找麻烦的,总之跟我们没关系。只管干好手里的活儿就行。”
一众泥瓦匠,有看热闹的,有避嫌的。总之,就是没人敢帮忙站台。
春梅打开车门,一脸傲气地跟在墨镜男身后,“这个小瘪三,还真以为打我一巴掌,我就能这么算了?还敢抢我地皮?
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那个耳光,我要十倍还回来!老娘要让他知道,抢了我郭春梅的东西,吃到嘴里,也得吐出来。”
另一边。
潘桂林刚上车。
原本还以为那辆富康车里的,是李少的熟人,过来登门拜访来了。他还很好奇,这人是什么身份。
谁知,从后视镜里,瞧了两眼,发觉了不对劲。
这一辆车上的人,似乎不是来登门拜访的,而是专程来闹事的。他本来无心插手,觉得李少的对头,自己招惹不起。
可车子开了几步,他停下了。
潘桂林隐约记得那开车的男人,好像是个专程走关系的掮客,之前那男人在一次饭局上,还对自己卑躬屈膝,阿谀献媚来着。当然,如果自己没认错人的话。
想到这里,他打算先瞧瞧情况再说,如果待会儿能帮得上忙,那李少不就欠自己一个人情么?
待装修的平房跟前。
黄海军见来人,来者不善,和自己的两个小弟挡在了女人跟前。
“大婶,又是你?还真就跟我们杠上了,是吧?”
郭春梅昨天已经从手下那里听说这人的名头,知道他是个小有名气的混混。见他拦住去路,面上露出了一丝警惕的神色。
“小伙子,这事情跟你没关系。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他的麻烦!”
她伸手指了指李前程。
“他是我老板,你找他麻烦,就是找我麻烦。”
郭春梅皱了皱眉。
弟弟,郭春光拍了拍她的手臂,“姐,没事儿,别担心。一帮小坷垃。”
他信心满满,摆平几个小混混,轻而易举的事情,简直小菜一碟。
事实上,他的关系网很大。主要是给一些企业当掮客,认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县城里边,还是有些小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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