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个月来弥杉可谓是一无所获,只从沙漠里寻到个腰包,既没有追到小襄的踪迹,也没抓到于谅与何露。
渴望的东西一样没得,无所谓的收获倒有不少——他老是收到弗金斯的消息,哪天被某地巡逻队发现了踪迹,哪天跟赏金猎人在街头交火了,哪天又洗劫了某富豪别墅……
“弗金斯这厮竟然逃脱了各路阻截,是我小瞧了他!”钟齐一脸愤恨,眼眸似深渊般森寒。
“他一路北上,估计最近到了同安城附近,将军,让我去抓他。”
虽然弥杉视弗金斯如狗屎,但钟齐一想起那厮肆无忌惮垂涎三尺地盯着弥杉就怒从心底起,只能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他才心安。
弥杉躺在贵妃椅上,上半身陷在蓬松的黑丝绒靠垫中,双手叠放在腹部,像尊精美的白玉雕像般美好安静,他不是没有听见钟齐的话,只是他刚经历了修练,有些疲惫,根本懒得去管这些破事。
“终于成功了,如果使用得当,‘擦除’作为武器比‘读取’更迅速有效。”
他对何柔用过的“读取”是一种强行的意识入侵,需要破开对象的本能的自卫防线,而被读取的人会感觉到极度痛苦——他脑海中所有记忆,不管是否遗忘,不管是喜是悲,通通快速闪过,除了脑中神经系统超负荷运转,还往往激起情绪的风浪,让当事者身心受到重击。
通过最近一段时间的强化练习,弥杉的“读取”运用得更加得心应手,现在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活动异常的脑部区域和神经连结,能快速定位对方最“关键”的经历和记忆,抓住对手的心理弱点。
“这还不够。”他对自己说。
众人总是因为他清隽出尘的外表遐想连篇,他已经受够了,他想要更直接的破坏力,他想要世人对他闻风丧胆,他要看到对手在他面前崩溃破碎。
终于,他成功了。他能用意识“擦除”神经元之间的联系,虽然范围只有方寸间,但若针对的是关键部位就能起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瞬间影响脑部运作,从而瓦解对方的战斗力。
弥杉眼皮微动,银白的长睫毛下露出绿宝石般的眸子,好像有思绪萦绕心头,钟齐俯身轻声问:“将军,您还好吗,是不是太累了?”
弥杉缓声道:“刚才那三个人的后续观察,隔天向我汇报。”
“是。”
他抬眼扫了钟齐一眼,他立刻会意:“将军放心,我会安排好,不会让人来烦你。”
弥杉没再说话,轻轻闭上眼睛。
最初他练手拿的是狗、猴子等动物,可它们意识简单薄弱,与人类大不相同,后来他从罪犯中挑人试验,不知道怎么被“军事伦理委员会”知道了,言辞激烈地抨击他好一阵子,直到几个关键人物“永远闭嘴”这事才消停。
钟齐再旁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心中溢满骄傲——从璃城回来后,将军就一直在修炼,现在应该是成功掌握了新的异能。
但他又有些担心,虽然将军没说,但新招式似乎对身体的负担很大,如果非必要还是少用的好。
他转身走向光幕门,准备去给弥杉端碗补汤过来,一个匆匆而来的身影差点撞上他,钟齐一把推住他肩膀:“慢点,怎么冒冒失失的?将军在休息。”
“钟副将,边防军那边出事了!”那是下面传信的官员,他满头大汗,压低声音神色严峻道。
“什么事出去说。”钟齐皱眉,鸡毛蒜皮的事不用打扰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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