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函送抵岛津警局,已经过了三天。虽然可以从邮戳等处得知密函寄自哪里,却没有证据锁定寄信人。信纸和信封上也全无线索。
一直拘留弘昌也不是办法,当专案组人员快要沉不住气时,一名刑警找到了重要证人。
案发当天,有两名女初中生去过墓地。两人就读的学校在真仙寺以东两百米处。那天她们趁自习课溜出学校,在外面鬼混了一阵,在回学校的路上被老师撞见。不管老师怎么问,她们就是不肯老实回答为何无故离校。焦躁的老师检查了她们随身携带的物品,发现了烟盒,进一步追问,她们才承认是在墓地里抽烟。两人都是品行不良的学生。
她们知道须贝正清是在同一个墓地遇害,却没有出面作证,是因为父母不想让世人知道女儿的不良行为。校方也不想公开这种不光彩的事。
“更何况,我女儿说她什么也没看到。既然如此,我想就算出面当证人也帮不上忙。”两名学生之一的母亲这样说。
刑警们很清楚,有许多案子的证据和证人就这样消失了。
警方得知她们的事,是因为在当地一带打听线索的刑警偶然耳闻。关于她们的传言甚嚣尘上,而且主要在初中生间流传,从这点来看,消息来源说不定就是她们自己。
如同那位母亲所说,两名女初中生坚称她们什么都没看到。据说她们去了墓地,确定没人在场才点燃香烟。她们似乎很不高兴,表示自己并非常常这样。
然而经过详细追问,发现她们其实目击了极重要的事情。当她们经过墓地的围墙外抄近路回学校时,看到了那个关键的黑色塑料袋。两人记得当时还说:“居然有人到这种地方来扔垃圾。”由此可以确定密函的内容属实。
“你们在墓地里从几点待到几点?”刑警问。
“我们到墓地大概是十一点四十分左右吧,我想应该没待多久,大概五到十分钟。”
其中一名女生回答,另一人也同意。
“我再问你们一次,当时现场真的没人?”
“是的,一个人也没有。”
两人的眼神很认真。
“如果这是事实,我们的推论将被彻底推翻。”西方鼓起胸膛,声如洪钟。勇作觉得,只要案情有所进展,他就会现出这种态度。
“如果相信她们的证言,在十一点四十分到五十分这段时间内,没有任何人接近墓地,那么凶手又是在何时将装在黑色塑料袋里的十字弓藏进了墓地?如果是在两名女生出现之前,就必须在十一点四十分之前藏好。这样,考虑到瓜生家离真仙寺的距离,最晚得在上午十一点二十五分左右离开那里。但是,”他又提高了音量,“那天造访瓜生家的客人中,没人符合这一点。据了解,一早去的女眷们直到下午都待在屋里,而她们的丈夫也是在十一点半后才出现。这如何解释?”
室内鸦雀无声。人们并非慑于警部的气势,而是都陷入思索,设法合理地解释这不可思议的事实。
勇作也一样百思不解。美佐子是在更晚的时候,才看见晃彦从后门离去。这么说来,拿走十字弓的人并不是晃彦。
不可能,他不可能和这起命案毫不相干。
勇作觉得,无论怎么勉强地想去否定晃彦和命案有关,他也找不到一个适当的解释。
“除非,”不久,渡边委婉地说,“有共犯。也就是待在屋里的某个人,将十字弓交给了在屋外等候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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