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罄绥回应出声“那粉意并非是小肚鸡肠之人,依她的性子还记恨不着咱们。”
窈萼闻言垂头:“姐姐说的极是!”
一众女子不再接话,彼此心照不宣,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的光点渐渐消失在黑暗里,直到罄绥说散了吧,独自转身回到了自己别院,她们才慢慢的自行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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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黑的浓稠,树影婆娑,月亮弯如钩。
叶倾绝孤身一人站在灵硕的院门口,他远远的看到有人从走廊过来,便急忙迎了过去。
“硕儿?”叶倾绝看到来人,恍惚的呆住,这是硕儿吗?他从未想过身着女装的硕儿会是这般漂亮,若是再长上个把年,怕是要称得上是绝色。一直隐藏在男儿打扮下的硕儿竟还有叫人如此惊艳的一面。
咦!叶倾绝在这儿。灵硕听到叶倾绝在前面喊她,欢乐而急切的小跑起来,这女装的襦裙就是比男装麻烦,还有头上的簪子发髻,好沉啊。
她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梗,被路面的缝隙绊到,就要顶着美美的装扮华丽丽的大脸贴地。
叶倾绝见状急忙闪到她的面前,将她一把接在怀来,没叫她摔下去。
灵硕砸在叶倾绝身上,足足三秒钟才反应过来,缓缓的将脑袋从他怀里抬起。
叶倾绝面孔嬉笑的看着她:“硕儿去了哪里?”灵硕的身高将将到他的胸口,从自己的角度看下去她当真是娇小极了。
灵硕从叶倾绝的怀里离开,低头拍拍自己裙子上多出的褶皱,站定身子。叶倾绝则以眼神暗示灵硕身后的奴仆,要她先回去。
灵硕整完衣服抬头看向叶倾绝:“罄绥的别院呀,昨天她请我的时候,你不是也在旁边么?”
哦?硕儿真的去了罄绥哪里。那么这身装扮想必也是她给弄的吧,叶倾绝还以为灵硕不会去罄绥哪里呢,毕竟她昨天只是对罄绥说可能会去。叶倾绝边思量着,边与灵硕并肩往她的别院走去。
叶倾绝侧着脑袋看向灵硕,发现她还抱着一个布包裹:“你怀里这是什么?”
灵硕看看自己抱着的包袱,又抬头看向叶倾绝:“是罄绥姐姐给的首饰衣服。”
“哦?”叶倾绝轻说出声,这罄绥一向是最聪明且最善于营际,昨天他实已看出那巧遇到底为何。
“对了,叶倾绝你怎么会在这儿?”这走廊的尽头,不就是自己的别院么,叶倾绝刚刚就从那个方向走来的。
叶倾绝回过神来,笑的温柔。“哦,我一下午未见到你,也不知道你跑到哪里去,于是来你这儿等你,”他拉着灵硕在她的别院门前停住步伐“硕儿可知我在你院子里放了什么?”
灵硕歪头想想,放在自己院子里的东西?她提溜转的眼珠子闪出灵光——难不成是秋千!一想到秋千,她也顾不上理会叶倾绝的问询,便自己着急的推门跑到院子里。那高高的架子是什么?果然是秋千!
灵硕将包裹放在脚边,刺溜的窜上了秋千,她摇来摆去,随风荡起,银铃声阵阵。
第五章 (3)女官罄绥
叶倾绝倚在一旁的木架子旁看灵硕玩的如此欢心,一脸满足的笑意。
“对了,叶倾绝,罄绥姐姐又是怎么叫你拐回来的呀?”灵硕边荡着秋千边扭身问向叶倾绝,今天自己在罄绥家带了半天又知道了好几个叶倾绝老婆的名字,哈哈这下又可以叫他讲故事给自己听了。
叶倾绝双手环胸手持折扇靠在架子上歪头看着荡来荡去的灵硕:“讲故事之前我要先问硕儿一个问题,你在罄绥家都做了什么?”叶倾绝知道罄绥在拉拢灵硕,这并没有什么不妥,还等于帮自己陪灵硕解闷。可他好奇的是,灵硕对罄绥的拉拢又了解几分,虽然灵硕这娃儿独自混在云都倒是有积攒下几分圆滑,可说到底也只是个天真的娃儿。
灵硕撅起嘴来思考一番:“就是吃吃喝喝,然后帮我打扮,对我好的不得了。”
“你可知道罄绥是在拉拢你?”叶倾绝又问。
灵硕看向叶倾绝:“当然知道,还有好几个老婆都在罄绥家,她们都对我热络极了,一会你还得讲她们的故事给我听!”不过,灵硕皱了皱眉头“她们拉拢我又能得到些什么呢?还不如直接拉拢你哩”
叶倾绝笑笑,看来自己对灵硕的料想没有错,她确实是七窍通了四窍,还有一半的东西没有通透:“与人为善总比与人交恶要好的多,尤其是对于自己有好处的事情。正所谓种善因结善果,种恶因结恶果。罄绥最懂这世故中的门道,她可不会做对她无益的事。”
灵硕点点头:“那么,她是不是有些来头?”
叶倾绝变换了一下姿态,更为悠闲的依靠在支架上:“那是自然,罄绥原本是雀云的第一女官,朝堂之上翻手为云负手为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不想雀云新帝溺宠面首,叫那无能之人手握重权。罄绥当然心有不满,她本欲设计陷害那面首,架空那皇帝,朝堂中追随她的人本就是一大把,改朝换代,于她并非难事,何况她亦是皇族血统,这便更为她加添了足够的筹码。”
灵硕侧目看向叶倾绝:“可是她与你又是如何扯上的干系?面首又是什么?”
叶倾绝笑的戏谑:“雀云是女人们的朝廷,面首便是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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