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半身赤裸的女子从海水中钻了出来,漂浮在海面,出现在他面前。
曼妙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小而精致的乳房……他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心原来也可以跳得如此快速。他想别过头,可身体已经不能动弹。他想闭上眼,可眼皮也已经不受他控制,他已经彻底丧失了意志……
那女子浮在水面,向他缓缓游来,他甚至能看清她那的容貌,她的眼睛。她光着头,长着尖尖的耳朵,一双大眼睛犹如两颗闪闪发光的蓝宝石。月光下,她就像传说中的海的女儿!他站着,不知不觉中流下两行泪水。
天空中,数不清的星星闪烁着,银月索瑞林害羞地遮住了半边脸庞,海风缓缓吹着,海浪在月光照耀下也异常平静。
沙滩是那么柔软、空气是那么泌人,月光是那么柔和,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和她缠绵在一起,初次尝到了爱是什么滋味……
在那以后,他们每天晚上都会在一起。他们一起唱歌,一起玩耍,一起看星星,一起看月亮,一起观海潮,一起听海风,一起拾贝壳。他教她大陆通用语言,给她找最美丽的衣服;她教她海精灵族语言,教他游泳,教他辨别贝壳的好坏。
每天黄昏,她在最后一片云霞烧尽后出现,每天清晨,她在第一片朝霞升起前离去。他给她取名叫莺歌,因为他说她的歌声就像莺歌鸟一样动听。
她偎依在他怀里,告诉他关于大海的种种趣事,海鱼、珊瑚、龙虾、鲸鱼、海草。还有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国家,他们的女王,他们的一切一切。他则告诉她陆地的高山、陆地的草原、陆地的花、鸟、虫、鱼、日出日落,以及他们的一切一切。
愉快的夏天很快一闪而逝,接下来是秋天和寒冷的冬天。深秋过后,她将不得不回到她们种族的海底宫殿。她向他许下诺言,明年初夏她一定会再相见。
他等待着,苦苦期待着,每天晚上都会在梦中与她的莺歌相会。秋过了是冬、冬过了是春,他企盼着,一秒一秒地数着,终于迎来了这个充满了梦想的夏天。
每天晚上,他早早地来到海边,唱她教给他的歌谣,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海的那一面传来回答。可是,宁静的莺歌海始终是那么宁静,他从初夏等到夏末,再等到中秋,一直等到深秋,歌声再也没有响起,他的莺歌再也没有露面。他的心情从满怀希望变成失望,最后跌落到绝望。
他的伙伴们又要出发了,他不死心,一个人留了下来。这年,他从初春开始就苦苦的守在海边,初春的海风冰冷刺骨,可他毫不在乎。他内心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着,支持着他,鼓励着他。他憧憬着,幻想着他的莺歌终于出现在他面前。可是一直到这年冬天,她仍旧没有出现。
他再次绝望了,心中的火焰也熄灭了,整个天空旋转起来。
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曾经给他带来快乐的地方,他每天在这里游荡着,看着碧绿的海水,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还有那叫莺歌的白色海鸟,海鸟“莺、莺”叫着,就像莺歌在歌唱。
天空是永恒的、大海是永恒的,莺歌的歌唱是永恒的,可他的幸福却已经流逝了。……别了,莺歌海!别了,莺歌!别了,我心爱的精灵。
他含着泪水,从此四处游荡,用手中的刻刀刻出一个一个莺歌,把她送给每一个愿意接受的人们。他一路走一路歌唱,唱得是如此的忘情,过往的人们、无论是精灵、矮人、半兽人,都会惊奇的驻足而立,听他旁若无人的歌唱。这是一首什么歌,他怎么能唱得如此的揪心啊?
火焰熄灭了,火种仍旧燃烧着。不久以前,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海底的宫殿,梦见和莺歌在一起,她伏在他胸前,哭着说,她一直在等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一直不来找她……他醒来后,泪流满面。
他恍然大悟,发誓一定要找到进入海底的宫殿的方法。从此,他四处寻访名师,可是一直没有收获,前几天,他流浪当此,身无分文,想到了加入布特莱登城防卫团。
说到这里,泪水再次打湿了他的衣裳。这些年来,他是多么想找人倾诉心中的感情啊!他摇晃着头,神志不清,还吐了一地,可仍旧强烈的想要继续喝酒。趁着醉意,他柔声唱了起来:
darling,sosharewithme。
youloveifyouhaveenough。
youtestsifyou‘reholdingback。
orpainifthat’swhatitis。
howcaniletyouknow。
i‘mmorethanthedressthevoice。
justreachmeoutthen。
you’llknowthatyou‘renotdreaming。
……
听着歌声,沃尔夫也醉了。他被肯的故事感动了,他陪着他喝酒,一碗接着一碗。最后,他们双双醉倒在饭桌上,地上全是摔坏了的空酒瓶。
第八章究级占星术
“唉,头好痛。”沃尔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双手毫无意义使劲地锤打后脑袋,试图变得舒服一点。“好像有什么事情等着我……糟了……”
猛然间想起晚上的重要事情,他直起身子惊出一身冷汗,“但愿还来得及。”他猛地跳下床,向窗外望去。
暮色昏暗,就连最后几片晚霞也失去了光辉,街道两旁摆摊的小商贩比中午时候少了许多,隐约可听见家庭主妇们刷锅洗碗的声音。
“还好,还好。”他拍拍胸口,心中一块大石头暂时降下一半高度,顾不得向正在沉睡的肯打个招呼,匆匆跑出旅馆。
他一口气跑回小角落旅馆,温斯诺等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旁,看神情显然十分着急。看见他好歹按时返回,没有什么三长两短,辛尼正想开口责备几句,突然一股酒气迎面冲来,她连连后退好几步才得以化解,一时间竟忘了说什么好。
“怎么一个人喝这么多酒,弄得这满身酒气,赶快换衣服,我们该出发了。”温斯诺皱眉道,语气很不愉快。
奔跑这一阵子,沃尔夫也清醒得差不多了,他也不分辩,从随身行李中挑出一件干净的衣服当场三两下搞定,每天早晨赖床的成果总算得到了充分的发挥。
穿过几条街道,拐进一条小巷,他们很快找到了占卜师梅尔·莎纳隐居的地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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