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说完,站起身来走进自己的卧室“哐啷”一声关上了房门。
“你这丫头!反了…”李令杰就要发作,被王蓉儿瞪了一眼,说道:“你吼什么!这种棒打鸳鸯的事能急吗?这次先给她说说道理,当她感情淡了也就能听进去了!”
李令杰会意一笑,给王蓉儿申出大拇指,说:“高!还是你聪明!”转念又想到什么叹了口气,说:“哎!这丫头被惯坏了!”
王蓉儿这招果然灵验,短时间还没什么,时间日久可欣在和刘庸相处时,总会想到母亲那灵魂三问,对刘庸的感情也渐渐降温。
而刘庸对此却毫无察觉,他只知道他原本迫切想要和她每天在一起的感觉消失了!但这并不能改变他对可欣的感情,他这样告诉自己,要对这个女孩负责。
到了过年,两人各自回家。到家不久的刘庸就收到可欣的一条消息。
“过完年,我就去外地打工了!”
刘庸赶忙回信息,问:“准备去哪里?我能和你一起吗?”
可欣迟迟没有回消息,刘庸心中疑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两个人最后的告别!
刘庸失去了这个女孩的所有消息,仿佛她从未出现过在他生命中。
整个春节,刘庸都郁郁寡欢,他想死的心都有了。甚至脑袋里尝试着自己的各种死法,后来又觉得愚蠢,大丈夫岂能为一女人去死?还有家中八十老奶和父亲等着自己出息呢!
“老七!过来!”
喊他的是家中排行老大,刘庸的大伯父刘培生,此时的他已年过半百,笑容可掬地看着这个侄儿。他对这个侄儿最是喜爱,但也最是惋惜。一声老七也是他独有的称呼,他认为刘庸和他们兄弟六人一样被母亲拉扯长大,遂叫他老七,这里面的感情与期望可想而知。
“伯父!”刘庸还沉浸在和可欣的感情当中,脸上丝毫看不见他这个年龄朝气蓬勃的样子。
刘培生似乎不怎么在意,微笑道:“过来,坐在我这里。”
待坐定,他伸手摸了摸刘庸的脑袋,说:“长大了!呵呵!我们老刘家的人,都一表人才!”他一口河南话说的很重。
不知大伯是有意还是无意,经这么一夸,刘庸心中稍稍好受了些。
这几年,刘振生意忙碌,老二一家出门务工,过年也都不回,也只有刘庸的大伯一年回家两次,风雨无阻。一个日子是父亲刘老爷子的周年日,然后就是春节,他教导刘庸百善孝为先,力所能及先要行孝道。
刘培生嗜酒如命,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他那个年代长兄为父,他亦是刘家老大,喝过酒后常常用词激愤。对于家道中落,他一直耿耿于怀,他希望老刘家的人能知耻后勇,努力奋斗,把面子重新挣回来,光宗耀祖。
酒过三巡,他和刘庸谈起一些刘家往事,大多是以前爷爷在世时的无限风光。
“老七!记住!虎行千里吃肉,我们家的人都有这股子血性!”
刘庸听这话,想起了他们兄弟六人的性格为人,不由暗叹确实如此,父亲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虽然是个残疾,刘庸也没见过他这辈子服过什么人。更别说刘振和他二伯包括他大姑二姑也都是一个个的狠人,眼前的大伯父更不用说,张口闭口意寓刘家最大。
刘庸也喝了几口酒,渐渐被刘培生带了节奏,傲然之气升起,也夸口说道:“伯父说的是,人无志气铁无钢,百二秦关终属楚,三千越甲可吞吴!”
刘培生眼睛一亮,重重点头,提劲说道也:“说得好!来!再陪我喝上一杯!”他不由越加喜欢这个侄儿,在他看来,刘家男儿都应该有这种志气。
大年初六,刘庸带着他复杂的情绪坐上了大巴,他带上了大伯给的志气,也忘不了可欣的温柔可爱。
临行前,刘升把过年煮的肉劝刘庸带上吃,刘庸拒绝了,八百里路带些熟肉上路?
他来到了江苏苏州高新技术开发区,第一次开启了工厂生涯。面对未知,人们总是兴奋异常。然而,他没有想到很快他就面临着人生当中最为困苦的时刻,他带的钱不够支撑到发工资,即使天天吃泡面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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