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明也知道这么问很白痴,就算是水洛找人干的,他也不会承认,所以章天明满脸堆笑,连连道歉:“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我不问了,不过,我爸爸说,无论如何都要感谢你,嫂子刚才也叮嘱我,要我多点几个菜和你喝多几杯,来来来,干杯干杯,我章天明从今往后视你为兄弟,视你为贵人。”
水洛也不含糊,直截了当说:“那你以后别追蔡飞柏了。”
章天明一愣,肥脸现难色:“这怎么行,我都差不多泡到手了,到嘴的肥鸭不吃,会天怨人怒的,她已经开始喜欢我了。”说到最后,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水洛像吃到苍蝇般难受,立马嘲笑反击:“吹牛,你章天明什么都好,就是爱吹牛。”
章天明脸色微变,他很讨厌别人说他吹牛,正想驳斥水洛,忽然他脸色变了,变得满脸红晕,咧嘴一笑,得意道:“你看谁来了,你看我吹不吹牛。”
水洛一回头,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一位扎着马尾,身穿健身服的大美女大踏步而至,还给水洛眨了眨明亮大眼睛:“嗨,水医生,别来无恙。”
大美女不是别人,正是蔡飞柏。
“卧槽。”水洛暗骂一句,心想昨晚不是见过了吗,还闻了她的一个臭屁,今天就假装昨晚的事没发生过?如今来吃饭,难道真的和章天明有瓜葛吗。
水洛越想越气,越想越嫉妒,脸上却佯装很平静:“蔡小姐,好久不见。”
蔡飞柏想笑,强忍着。章天明赶紧献殷勤:“飞飞,你想吃什么随便点。”蔡飞柏一看桌面都摆满了,那好意思再点,客气道:“这么丰盛,可以了。”
水洛冷笑:“吃太多不好,容易放屁。”
“噗哧。”蔡飞柏这下没忍住。
章天明脸色不好,都知道胖子爱放屁是千古不变的真理,章天明以为水洛嘲讽他。太不给面子了,章天明怒目而视:“你说谁呢。”
“我没说你。”水洛自顾喝着啤酒,眼睛偷瞄蔡飞柏,两人偷偷对了视线,又迅速避开。蔡飞柏想起昨晚喝多了,行为荒唐,居然撅臀放屁给水洛闻,想来好尴尬。
章天明气鼓鼓的:“这里就我们三个,你摆明说我。”水洛不想和章天明在蔡飞柏面前争吵,干脆自黑:“我说我自己,我爱放屁,可以了吧。”
蔡飞柏插话进来,脸不红心不跳:“我很少放屁的,昨晚我吃了很多海鲜都没放屁,说明我平时健身好,有助于消化,现在又吃这么多好吃的,得多多运动,多多健身。”说着,目光一飘水洛,忍住笑,居然柔柔问章天明:“章医生啊,晚上我去达美健身馆健身,你要不要一起。”
章天明大喜过望:“好好好,我也想健身,健身好。”
水洛这才知道他昨晚闻到是海鲜屁,心里又好笑又好气,暗骂蔡飞柏没素质,这也难怪,黑社会老大的女人能有多好素质。
蔡飞柏又飘了水洛一眼,故意拿起筷子,给自己夹一块鸡肉,又给章天明夹了一块,却没有夹给水洛,两人眉来眼去的,视水洛如透明。
水洛当然妒火狂烧,发誓要好教训章天明。于是,水洛淡定拿出手机给陈建豪发去一个短消息:建豪哥,拜托之事很圆满,日后相报,顺便给建豪哥透露一个消息,嫂子晚上去健身,章医生有可能相陪,望建豪哥斟酌。
发完短消息,水洛笑眯眯的,自个夹菜给自个,自己倒酒给自己,懒理面前两人装腔作势的调情。对于蔡飞柏,水洛还是蛮忌惮的,毕竟她是陈建豪的老婆,轻易不沾手。水洛的心思逐渐转移,今晚不可避免的要大战王薇越和浦西茜两位美妇了,水洛不知母亲曲优冰是否参与,如果不参与,应付会比较轻松,如果参与,这一战就颇具挑战性。
蔡飞柏饶有兴趣的和章天明闲聊:“对了章医生,听说你未婚妻很漂亮,呃,水医生有没有勾引过你未婚妻。”
水洛差点喷酒:“蔡女士,请注意你的素质。”
章天明瞪着水洛,结结巴巴道:“好像,好像没有。”蔡飞柏又问:“你未婚妻漂亮还是我漂亮。”章天明应对得当:“都漂亮,都漂亮。”
蔡飞柏没见过展紫依,不禁好奇:“她哪点是最吸引你的,比如五官啊,身材啊,学识啊。”
章天明傻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水洛多喝了两杯,有心帮章天明,就脱口而出:“应该是胸部。”
章天明一听,顿时火大:“卧槽,水洛你注意依依的胸部干什么。”
水洛不说话了,自知失言,埋头猛吃猛喝。旁边的蔡飞柏笑得筷子掉了地,场面好不尴尬。弄得回去上班的时候,水洛和章天明都互不说话。
陈琦德高望重,下午就很多人去重症监护室看望他。水洛不可能落后,做做样子也好,心怀愧疚也罢,或许还有试探口风的意思,看看陈琦有没有怀疑他水洛。
事实上,陈琦根本没有怀疑水洛,他连章英朗都没怀疑,水洛见到他时,他唉声叹气,怪自己倒霉加不小心。
“如果我当时躲开那个骑自行车的家伙,我就不会被那越野车撞倒,我以为他骑走,谁知他停了,我撞了过去,跌倒了,越野车碾了过来,哎,我们医院门口就不应该这么堵,水医生你别信谣言,真不是章英朗耍阴谋,是我不小心。”
陈琦几乎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年,神情委顿,整个人像粽子一样都被绷带包扎着,浑身插满了管子,惨不忍睹。水洛愧疚归愧疚,还得试探口风:“这么一来,陈院长就无法竞选院长了,现在院里有人传言,说是章英朗派人干掉你。”
陈琦想笑都笑不出来,估计身上很疼,他痛苦呲牙,摇头否定了这传言:“没那么夸张,章英朗用自行车干掉我么,他没那么幼稚,都怪我不小心,看来是天意啊,算了,算了,没当正的命,我不争了。”又呲了呲牙,痛苦地喊了一声:“哎哟,明天骨科的人帮我手术,这左腿还好,右腿断了好几处,要命了。”
水洛于心不忍,小声问:“我还能帮你什么忙。”
陈琦想了想,压低了声音:“你跟章英朗关系不错,要不,你帮我和章英朗沟通沟通,就说我陈琦全力支持他当院长,不过分院那边的工程我要拿一个大项目,看他的意思如何。”
“好好好。”水洛连连点头,心想分院建设总投资二十多亿,一个大项目估计有不少油水可捞。陈琦心知无利不起早的道理,他开诚布公道:“我不会让你白辛苦,如果成了,那套豪华洋楼还是你水洛的,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洋楼你先住下,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
水洛满脸堆笑:“不敢,不敢。”陈琦喘息道:“你不用客气,该是你就是你的,洋楼的钥匙门禁和通行证我早送给你了,装在一个信封了,就放在你诊桌上。”
“啊。”水洛大吃一惊,他印象中隐约想起诊桌上确实放着几个信封,他没太注意,经常有病患给水洛写信的,啰里啰嗦的,水洛一般不怎么看这些信件,积攒多了,还会随手丢弃。
“那我尽量帮陈院长沟通。”水洛嘴上说不敢,内心依然对那套价值七千万的洋楼念念不忘,住那种别墅才能称之为金屋,有了金屋才真正称得上金窝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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