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十多分钟,聂磊这第二拨人进屋了。聂磊没有李满林残忍,聂磊进屋直接就是暖气管子,那东西虽说不是钢铁的,但抡起来可老疼了,肯定是奔着打折他去的。眼看着这人刚醒,都没力气了。门一推,哎不对呀你们这。聂磊瞅了瞅他,是你不?在向西村收保护费,要撬我们的生意。我是向西村的磊哥,聂磊说的是青岛方言。说完之后,朝着身上又是一顿猛打。
紧接着是蓝刚,蓝刚对比前面两拨人也没什么特别的花样,进屋也是开干。这三拨人全把他给打昏迷了。等回来后代哥一挥手,我就不留大家了,直接撤走就行,各回各家。等我这边事情忙完了,我回去找大家吃饭。那几个大哥一听,那行吧,那就走吧。谁都没多停留,当天晚上买了机票就撤了。
代哥早就算计好第二天早上肯定会有情况。五点多不到六点,天刚蒙蒙亮,老谢电话就打过来了。大哥。老弟啊,你赶紧来医院,出大事了。又出什么事了,我这边昨天晚上一宿没睡。我这边给你找的这帮人,尤其那个叫麻子的他跑了。你先来吧,来来,我再给你几个名单,你先来吧。
代哥一来这一看,从最开始就一个脑袋上的包变成了全身都裹着纱布,往那一站。咋回事?也不知道是谁把消息放出去了,这昨天晚上向西村来人了,这刚跟我说完话,就开始吸氧,说上不来气啊,说来了好几拨社会人,都是各个地方的,一顿暴打猛干。他记住了几个人的名字,叫三马虎,还有什么磊哥,还有什么刚狼。刚狼?蓝刚啊?这几个人你认识吗?听说过,向西村都相当有名。好使啊?也是社会人吗?社会人,昨天半夜我就派人去找去了,一个都没有,全跑了。麻子现在基本上都走了,包括那西苑娱乐城的老板都跑了。代弟啊,这事还得麻烦你,你看怎么办吧,大哥在这一亩三分地儿肯定是没问题的,这不用说,但是他们都跑了,我找不到他们,你得帮我呀。
大哥,恕我直说了哈,你侄儿啊犯了众怒了,都挨个被围着打了一圈,大哥,我有点不敢帮你啊。
为啥不敢帮?你说这要是我帮忙了,人家知道是我,按社会上的说法,我这叫出卖兄弟呀,出卖道上的朋友啊,这要是以后找我麻烦怎么办?这帮小子在医院就这么打,还能好得了?这要是打黑枪怎么办?大哥,你说我要是被打没了,或者说,把你侄子给打死了怎么办?我还怕这个呀?加代,他敢吗,我能查死他。
大哥,就算你去查,现在你侄儿想断人家财路,那人家肯定要断你生路啊,你叫这帮人都挣不到钱了,那你们怎么办?现在我可以继续帮你破案,继续帮你找这帮小子,但是我现在提心吊胆的,我也不瞒你大哥,今天凌晨四点,我就接到个短信,也是威胁我的,说我加代要是敢管这事儿,就等着被销户,你说我该怎么办?
老谢一听,不对劲。代哥看了看他,怎么不对了?这里边有猫腻,加代我昨天不好意思说,今天既然你提到这个话题了,那我就跟你坦白了,这里边儿绝对有人在布局,这人我现在暂时想不出来是谁,我回去就好好查查,看看这些年是谁在管向西村。
有道理,大哥,你别说啊,你这么一想,还真是。不都能打我侄子吗?我倒要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大哥,那就祝你早日破案吧,这事我就不管了。
不用管了,你走吧。
行,大哥,那我就告辞了啊。点个头代哥就回去了,老谢从始至终都有点怀疑代哥,只是没有证据。他之所以让代哥帮忙去找,就是想玩代哥,没想到被代哥反玩了,这不就开始直接兜底了吗,也不装了,说自己回去就查,看看是谁在这搞鬼,搞破坏。
代哥一看,也不装了,那就开始亮底牌了,那就等着呗。
很快就当天下午五点多钟,代哥电话一响,一看是老谢,心里基本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知道是查到自己了,喂,大哥。
老弟啊,咱俩就不用说别的了吧?
大哥,你就直说呗,你看你想怎么解决?
你想怎么样,装得还挺像啊,你胆子挺大呀,加代,在我眼皮子底下竟敢跟我玩这一套啊。你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你胆子也太大了,那可是我侄儿啊。
大哥,我跟你实话实说,送你一句话,人敬我,我亦敬人,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还有就是,人要懂得敬重,在这个社会上,每个人都是父母赐予的生命,都只有一个脑袋,没有谁比谁更加高贵,不存在谁天生就是上等之人,谁天生就是下等之人,在我这里没有这种说法,大家都是父母所生所养,哪有什么本该如此的呢?
你侄儿是什么样的人我就不说了,你刚来的第一天,大哥,我是怎样对待你的?我是如何去敬重你的?我给你拿了多少东西?大哥,我却没有得到一点回报呢。我所得到的,是你根本没把我当人看,我所得到的,是你在这里完全没把我瞧得起,说句不好听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既然你都瞧不上我,那我又何必与你结交呢?对不对,这话我就说到这里了,我希望大哥你能够好自为之。
咱们俩要是能做朋友,那就重新结交一下,以后我把你当大哥,你把我当兄弟,我会对你一心一意。当然了,大哥你也可以看不起我,咱俩也可以不交往,我加代就算没有你,没有你侄儿。我同样能够在社会上玩得转,做我自己的生意,你能明白不?
说话这么硬气,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知道,我早就想跟你说这番话了,只是说你和你侄儿,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太高了,所以我才寻思琢磨一下你们,让你们知道知道疼痛,尤其是让你侄儿也知道知道疼痛。就这一件事,我就能把你给办了,你信不信?
加代说道:暂且先不论你是否能办得了我,这件事你凭啥觉得是我干的呢,你是有证据了?抑或有人给你提供啥消息了,说是我加代指使的,还是说这些人是我找的?
那个麻子是你兄弟,我都查清楚了。
怎么证明他是我兄弟?有签合同,跟我签协议了?还是白纸黑字把他卖给我了,有卖身契不成?怎么证明啊?大哥你能说,我也能说,大家都长嘴了不是吗?怎么证明呢?
你们俩有金钱往来。
你这么说的话,那我跟你也有金钱往来,那你算是我的什么人呢?哥,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问你一句,你是我兄弟啊?还是我的靠山呢,亦或是我的什么呀?
你就长了张嘴,就跟我这儿硬气啊,你等着吧加代,从今天起咱俩就比划比划,我还整不了你了?
大哥,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想得罪你,直到现在,我半点都没有想要得罪你的意思,我也清楚我得罪不起你大哥,我到现在都还愿意向你低头,大哥,我不是求你,我是跟你商量好吧?我不想给自己树立敌人,大哥,虽说我是个做生意的,我是个商人,你也不知道我认识哪些人?你也不清楚我有怎样的人脉。你想要害我的同时,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有可能害得了你呢?何必给自己树立敌人呢?咱都这个岁数了,都不年轻了,大哥,你别总是想着压制我,我一不欠你的,二不欠你的,你看我尊重你大哥,那你把我当个人不过分吧?那你要是非较这个劲,那行,大哥,那我等着你,你想怎样都行,你来吧,你把我办了都成。
咱们就事上见吧,你等着,路还长着呢。
行行行,我等着。电话“叭”的一声就挂断了。
这一挂断,两人直接就把牌摊开了,打起明牌了。
老谢实际上方法甚是简单,并不存在多大难度,直接吩咐底下的人,都上来,到我办公室,给大家布置个任务,去查加代,收拾他,这一年内的所有事情,包括他经营向西村,他在这边做了哪些买卖,打过什么人,欺负过谁,我如今需要你们,也是要求你们立刻把这些事都给我找出来,给你们三天时间,马上办理,加班加点去做,
待底下的人一出办公室,大家在这屋里左思右想,问道:你晚上去哪儿?
我回家。
你呢?
我去打会儿羽毛球。
老刘你呢?
我去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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