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密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花贱。
他的心立即沉了下去。只听花贱道:
“我身上有金陀圣药,你先服下吧。”
她把药伸到杨行密面前,才发现杨行密己闭上眼,用一种异常低沉的声调道:
“大嫂,我有事要办,你与大师兄先押吕洞宾上路,我稍后自会会合你们。”
花贱一怔,旋即道:
“你是不是要找那个腿法高手,不要啊,他武功奇高,况且不知是否跟凤舞与快意五子一路,咱们还是先禀明师尊,再作打算吧!”
杨行密却仿如未闻,长身一起,己自顾而去。
花贱望着他愈来愈远的身影,心中摹然有一种感觉。
他……
是不是故意在逃避我?
终于,过了小桥,杨行密才发现了脚印。
一路下去,印痕竟愈来愈深,而且泥里还带着血腥味。
一一他也受了伤,必定走不远。
杨行密长于荒野,自小便被杨人工强迫茹毛饮血,因而对血就产生了一种近手原始的敏锐触觉。
这种触觉告诉他,血迹的尽头就是一艘乌逢小船。
乌蓬小船就停在小河边。
杨行密全身高度戒备,疾仲向舱门。
但“碰”的一声,突发攻出的地方不是舱门,而蓬帐。
蓬帐紧穿,首先射出的也不是人,只一杆桅。
红樱枪。
枪到人到。
杨行密料敌在先,身子一晃,抢尖险险自颈旁擦过,樱穗也扑在颊边。
但同时间,他的腿影己在对方面门。
岂料这人亦非庸手,双手一拗,竟将樱枪一折为二,夹住这只独步武林,飞袭而至的黑云密布腿法。
腿部被钳制不灵,乃兵家大忌。但凡用腿高手,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解围,而黑云密布腿法反扑的速度更是惊人。
身形平起,凭空一旋,另一腿己迅疾踢出。
腿劲扑面,来者亦不敢犯险,撒手急退。
这时候,杨行密突然悠悠的说了一句:
“老朋友,这么久不见,你爱偷袭的性格始终没变啊!”
来者正欲背身掠去,这时间也谭然顿足,叹息中竟听得出一丝笑意:
“可惜,你每次都比我想象中更强,这次我又败了。”
杨行密微一摇头,感慨道:
“近来生活好吗?”
来者摊摊手,转过身苦笑道:
“嘿,逃亡的生活又怎会好过,但黄巢对我下的的格杀令己下六年,一切也惯了!”
杨行密这才与那人打了个照面。
——…是个少年。
眉目间透出一份不凡神采。
正是当日与杨行密双双被黄巢从河中救起的,南麟剑首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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