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着压抑,又带着点无可奈何的意味。
忍得很难受,却又拿我没办法,那种感觉。
秦烬这家伙难得示弱一次,却瞬间令我浑身的细胞都亢奋震动起来。
于是我身体力行地用动作表示我对他今晚的听话配合非常满意。
刚开始我还兴致勃勃地主动撩拨他一会儿,然而并没能坚持多久,后来完全是秦烬在那儿开垦努力,我瘫着任他像块酥皮大饼一样这面煎完再翻过来煎另一面。
严格来说他这个家庭煮夫的职业也算是服务行业,我躺在床上毫无负担地心想,干脆让他“服务”地更彻底一点。
迎接新年到来第一天,我们几乎从凌晨一直闹腾了一晚上。
等到天已经蒙蒙亮的时候本来就加了一天班的我实在是被他弄得不行了,眼皮都睁不开,先支撑不住睡过去了。
再睁眼时,日头很大,刺眼的白昼光线从窗帘缝隙照进房间里。
我缩在被窝里,勉强动了动,感觉自己浑身像被什么重物碾了一遍一样。
秦烬睡在一边,大手还从后抱着我的腰,我俩相贴着,什么都没穿,就这么赤条条地,以亲密接触的姿势侧躺在一起,像根串串。
我扭了扭,换了个姿势,变为面对他,秦烬一动不动地闭着眼,呼吸缓慢均匀,阳光照在他那张立体而英俊的脸上,浓密的睫毛投下阴影。
黑色的项圈不知何时被他解下放在床头柜上,光滑的皮质上已经多了一些被牙齿咬过而破损皱褶的痕迹,我都担心这东西再用几次是不是就要被我们弄断了,我还得找时间再去多做几根留着备用。
我欣赏了秦烬的睡容片刻,内心难得地充斥着放松的心情。
也许是因为今天开始就是元旦休假了,我可以暂时把所有世俗的烦恼抛之脑后,又也许是因为身体尽情地发泄过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充盈和平静感,我揉了揉鼻根,感觉困意还没有消退,干脆闭上眼,享受假期才有的奢侈待遇——回笼觉。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床边上动了动,我以为我还在做梦,不知什么时候,感觉唇上热热的,好像覆上了什么东西。
我睁开眼一看,结果发现秦烬这家伙居然趁我睡着跑过来偷亲我。
他见我醒了,丝毫没有被抓到现行的慌张,反而更加用力,似乎想要继续来一番“深入交流”。
我偏过头,躲开他,没让他得逞,大叫道:“我没刷牙呢!”
“哦不对,你刷牙了没?”
秦烬点头,二话不说又凑过来,我连忙用手肘挡住他,严肃道:“不行,你等我先起床洗漱完。”
秦烬表情不太愉快地顿了顿,挑起眉:“陆伊橙,你事怎么这么多?”
哇,他管得着吗。
我自顾自从床上坐起来,刚想穿衣服,顿时浑身过了电一样僵了僵,头脑一片空白。
睡衣们的尸体躺在地板上,下肢被柔软的被褥包裹着,没有任何衣服的阻隔,正与被子和床单亲密接触,这本来没什么问题,谁夏天还没裸睡过呢。
然而就在我坐起来的这一刻,因为身体的移动和重力影响,一些黏黏糊糊潮兮兮脏乎乎的东西一股脑地溢了出来,猝不及防地淌到了身下的被单上。
“……”
我确信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十分诡异,估计一阵青一阵白的,秦烬端详着我,主动说:“怎么了?走不动?要我抱你,还是先给你穿衣服?”
我瞥着他,阴森森地吐出三个字:“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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