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把秦烬丢进了浴室,给他找了几件我穿宽松的干净衣服。
“你去洗个热水澡。”我把衣服丢给他,“我不想照顾一个病人,很烦。”
秦烬没说什么,拿着衣服就进去了,过一会儿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
那只破碗还搁在玄关的置物架下,我拿着掂了掂,发现手里的分量还挺沉。
我把里面皱巴巴的纸币和硬币拿出来,从大到小一张张整理好,数了数,竟然一共有两百二十七块。
我拿着那沓钱,莫名地笑了下。
秦烬从浴室里出来了,他正拿着浴巾擦头发,视线朝我这里看过来。
我把那堆钱重新放进碗里,塞进秦烬怀里。
“喏。”我心情颇好地说,“你今天自己挣的工资,好好收着吧,看你不容易,老板就不让你充公了。”
秦烬默默接过碗,低叹了一口气:“你可真难哄。”
“?”
我挑起眉,斜了他一眼:“那你别来招惹我不就完事了,你说你是不是嘴贱?”
“嗯。”秦烬没什么反应地应了一声,似诚恳也似敷衍,口气僵硬地低声说了句,“我错了。”
他竟然在跟我道歉。
哟,我惊讶地打量着他,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有一天也会从他口中听到“我错了”这三个字。
活了这么久,这种稀奇事可真是第一遭。
我甚至都觉得有点不习惯。
“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在那场事故里撞傻了脑子。”我说,“你以前可从来不会向我道歉。”
“每次吵了架了,冷战……”
我抱着臂瞅着他,微讽地道。
“最后,永远都得是我向你妥协,否则你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来不会主动联系我。”
秦烬幽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随后轻轻动了动唇:“对不起。”
我怔了怔,再次被他惊到了。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似乎是真的在跟我认错。
“你到底怎么了?”我有些好笑地道,“我提起这些事,也不是为了要你一句道歉,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早就无所谓了,你现在跟我道歉有什么用?”
秦烬沉默了下来,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我懒得再搭理他。
晚间的时候好友唐玉琪给我发消息,说他今晚被人放了鸽子,在自家的店里对着一桌子原料价格三千块的刺身海胆不知所措,问我要不要来蹭饭。
唐玉琪是个不大不小的富二代,他爹是做木材生意起家的,原本他是我的客户,后来我俩聊得不错,渐渐就成了关系还行的朋友。
就跟许多典型富二代一样,这不愁吃不愁喝的公子哥天天没事干,唯一的爱好就是开趴蹦迪,当然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和漂亮小妹妹眉来眼去,他最近自称要开始创业,咨询了我许多似是而非的问题,我问他究竟要干嘛,他挤了半天吐出几个字,说打算开间清吧。
这小子虽然好吃懒做,脑袋瓜倒还算灵光,捣腾几个月,竟然真给他像模像样地在闹市区租下了个店面,我去过几次,装饰得还相当有格调,应该是问他爸讨到了钱,专门重金聘请了某位业界知名的装潢设计师。
我有时候下班无事也会去他那儿喝几杯,后来他生意渐渐做大了,把隔壁的铺子也盘下来,弄了个地方不大,只摆了两张木桌,所有菜品都可私人订制,预约得提前两个月才有位置的日料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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