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到莫鹤风常去的棋馆门前,等了半天见来往进出的人中有一位半灰头发、精神矍铄的老者穿着锦绣衣服在红衣护卫的护持下走了出来。
问全让萧远麟留在原地,自己上去拦住了老者,“阿弥陀佛,敢问是否是莫鹤风,莫施主?”
莫鹤风本人还没说话,红衣护卫就围了上去,莫鹤风及时阻止了他们:“别为难人家孩子。”
莫鹤风见问全一副和尚打扮,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小师父,你是哪个寺庙的?”
问全道:“不知莫施主是否认识我师父,是住持师父让贫僧来找您的。”
莫鹤风没问他师父是谁,只是沉吟片刻,最后问:“信口无凭,你既说我认识你师父,那你师父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信物?”
“没有。住持师父只叫贫僧只身来江南找莫施主,说是有要事要托付给莫施主。”
莫鹤风拂手让红衣护卫散开,走到问全面前道:“这样,小师父你也一路舟车劳顿了,不如到我府中好生招待一下,然后我们再细聊,如何?”
问全自然答应。
萧远麟站在远处,见问全跟着莫鹤风离开,却瞥见问全衣袖下的手轻轻摆了摆,意思是叫他不要过来。两人来之前曾约好萧远麟先不要露面。
萧远麟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站在原地一直等到问全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沿着他们一行的路线跟了上去。
莫鹤风招待了问全一番之后,才要他到书房相聚。问全留意到莫府中护卫非常多,几乎每走几十步就会遇到一个。
他走进莫鹤风的房门,里面的下人很快把房门关上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莫鹤风一改刚刚在外面的冷淡模样,上来就抓住了问全的手,热切询问:“小师父,你师父可是无慧,他现在情况如何?”
无慧是住持的法号。
问全见他神情忧虑不似作假,心中犹疑片刻,缓缓摇头。
“贫僧也不知道。那晚住持师父连夜将我赶了出来,叫贫僧来找莫施主,至于承天寺现在如何,阿弥陀佛,贫僧竟无从得知。”
说起承天寺,问全眼底不由自主地涌现怀念与悲愤。
“唉,”莫鹤风长叹一口气,坐回到书案前的椅子上,“我以前还年轻的时候,经常跟先皇一起到承天寺和你师父下棋。没想到,如今先皇已去,你师父也去了,独留我这孤家寡人一个。”
问全注意到他的用词是“先皇”二字。
他说着又话锋一转,“小师父既然说有要事相商,可是与你师父有关?”
“正是。”问全点头,“半个月前叛军突然半夜来到承天寺,住持师父让贫僧先行逃出。贫僧从小在承天寺长大,全赖住持师父养育,师父不放心,让贫僧前来投奔莫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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