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先笑问段氏明日搬家之事,段氏便答道:“都已收拾妥当,东西也不多,到时几辆车就都拉了过去。你只管忙你的,我这里又不是外人,我虽没多大才能,但照顾自己和娟儿却也没问题。”
于氏便笑道:“我这里倒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明日稍一收拾,就能回顺阳城了。明日就让如源带人赶车,我们几个一辆车过去,一起收拾布置一番。”
段氏便知道:“既然这样,我倒真是省不少力呢。又要于姐姐受累了。”
于氏忙道不累。一时又叹道:“若不是家里放不下手,我倒是想大家长期亲亲热热住在一处。我虽出身不好,却是一片真心待人,哪知这世上的人心最让人看不透,好心竟换了……”
段氏母女明白,于氏这是指丘若兰一事。
段氏母女二人一直身处在局外,虽不知详细情况,却也明白丘若兰在这里的行事不当,故此时,段氏笑道:“都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故不免有看错了人的时候。但时日长了,谁好谁坏,大家心里便都有数。于姐姐做事,向来没的说。任谁不赞你做事公道的。”
于氏闻言便直笑不敢当。妯娌二人极有默契地避而不谈丘若兰之事。丘如意和丘玉娟在一旁,也只说新宅子有什么好玩好看的。
一时,听得旁边院里没了动静。于氏母女便告辞而去。
原来丘若兰见无论自己说什么,郑妈却不管端着个脸冷嘲热讽,心里也就歇了其他念头。
她倒是知道昨天之事不会轻易收场,也作了最坏的打算,毕竟她对于氏的脾气极为了解,今日见于氏果然雷厉风行,也是情理的事情。
丘若兰便面上也冷了下来,对正指挥着下人收拾东西的郑妈说道:“不必劳烦你亲自动手,我的丫头会收拾好的。”
郑妈冷笑:“若兰小姐不要如此客气,只指着你的丫头,还不知要收拾到猴年马月呢,马车可都给您备了,别耽误了时辰,家里还有好些事要做呢。”
丘若兰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无奈自己势单力薄,只好由着丫头婆子摔摔打打地收拾一气。
眼见收拾的差不多了,丘若兰便要求去同王巧儿告辞,郑妈便笑道:“都道若兰小姐懂事知礼,以老奴看来,都是外人的谬赞。要辞别也该先同我们家夫人才是,到底这段时间带您见面,供您衣食住行的,可都是我们夫人。不过,话又说来,就凭若兰小姐所行之事,您还有脸面说同我们少夫人辞别的话?若是搁在老奴身上,见事情败露,早就羞得不敢见人了,若兰小姐果然非凡人。”
丘若兰原本知道以于氏的性子,势必不会见自己了,便想着同王巧儿见上一面,见机行事,再行挑拨之事,如今看来是不能了,必是于氏防着自己了。
如今被郑妈一顿说,丘若兰便冷笑道:“不知我昨天做了什么事,竟惹得郑妈妈在这里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不怕见人。”
郑妈咋舌,她身为于氏的心腹,对昨天的事情,自是清楚的,心里亦是气愤不已。
故今天过来有意要羞辱丘若兰一顿,如今看来,是自己小瞧她,丘若兰脸皮之厚,真是不她能想象得到的。
丘若兰见东西都收拾好了,原本还想过去同段氏母女告辞的,但一想于氏早一步过去,自己再过去也什么意思了,于是从从容容跟着郑妈来到了二门上。
二门外果然停着一辆马车,丘若兰淡然登车离去。
段氏听说后,便对女儿说道:“你以后还是少同丘若兰来往。母亲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还真没见象她这样没脸没皮的人。为了嫁入国公府,硬是耍心机挑拨别人一家子不得安宁,这也就罢了,更让人心惊的是,这事被发现后,寻常一个知书达理的年轻女子,还不得臊得难受,她却还能泰然处之,仿佛错的是别人,竟是一点羞耻惭愧都没有了。和她祖父相比,竟是青出蓝而胜于蓝,毕竟她祖父当年还要些脸面,不敢打南边回来呢。”
丘玉娟也不由长叹一口气,她只当丘若兰如何聪明,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除了一而再再三地破坏如意的名声,就没看到丘若兰有什么好的地方,若说是因为顾忌前世丘如意嫁给了安世诚,倒也勉强说的过去,但同为丘氏女,同宗姐妹坏了名声,难道她脸上就有光彩?
丘若兰因为前世同于氏的恩怨,是存心给于氏一家找不自在,但是丘玉娟却不知道这其中缘由。
在丘玉娟的眼中,丘若兰昨天的行为蠢不可及,为了让安世诚对丘如意落下坏印象,在还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就敢这样设计丘如意一家。这样愚蠢短视的,又岂有不失败的。
如今看来,丘若兰这个性情的,真嫁入国公府,怕如前世丘如意一般,未必能给家族带来好处,说不定还要连累丘氏家族呢。
如今丘如意怕是不能入安世诚的眼,丘若兰又是这样被送走,安世诚前后一想,必能猜出个大概来,只怕今生卢国公府与丘家联姻无门了。
不提丘玉娟如何恨丘若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说此时安世诚正在发急如何让母亲加快速度来丘家提亲。
原来昨夜安世诚亦是一夜未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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