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当年同窗为友,读书都只为兴趣,并不向往春风得意马蹄疾,自然也不会去考科举。离开书院后,谢九尘跟着桑若大师,去千万峰上读书论道,而尧时云游山玩水,写诗著书,日子过得潇洒自在,快意极了。
谢九尘抿了口茶,并不接好友的打趣之语。
尧时云摸了摸桌上的西瓜灯,问:“这是你做的?”
“我和爹各做了一盏。”
“倒是有闲情雅致。早上我来寻你的时候,你去哪了?”
“去买西瓜了。”说到此事,谢九尘想起了赵瑥,他问:“子冶,你可认识赵瑥?”
“当然,他可是花溪城中的巨富。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谢九尘道:“我听到一首歌谣,似乎是唱他的。”
“可是‘赵氏狼’那首?”
“你也知道?”
“我家门外有小儿传唱。”尧时云眉梢一扬,“你可知道,隔壁的赵府,便是赵瑥的住处?”
谢九尘不知道。他才刚回来,只知道隔壁的人家姓赵。
尧时云润了润嗓子,道:“商贾与书生住得这么近,日后免不得时常被人提起。不过你放心,他们拿你和隔壁的人对比,最后只会夸你。”
“为何?”
“你可知赵瑥前几日做了什么事?”
谢九尘道:“你直说吧,我一概不知。”
尧时云久住花溪城,经常都能听说赵瑥的事情。他道:“要说这件事,就得先介绍一个叫李辜的人……”
李辜是个乞丐,也是个无赖,他行乞多年,手段颇多,只要是被他盯上的人,哪怕再铁石心肠,冷面无情,最后都不得不乖乖掏钱,像打发大爷一样送走李辜。李辜为此洋洋自得,自称自己是花溪城中的“一流乞丐”。
但这一流乞丐,近日却栽倒在了赵瑥手中。
原来啊,那李辜多次上赵氏店铺索要钱财,这头刚把他赶走,那头他又像狗皮膏药似的粘上来。此人不怕骂,不怕打,软磨硬泡,缠人胡骂,哭天喊地……种种招数使尽,烦得赵氏伙计们耳朵嗡嗡,可赵瑥每每听闻此事,只冷笑道:“把他扔出去。”
伙计们无果,只好把李辜一次又一次地扔出去。
一般的乞丐,闹得这种程度,也就死心了。可李辜不一般,他觉得,讨不到钱事小,丢了颜面事大。他若是在赵瑥手上栽了跟头,回到破庙的时候,还怎么跟一帮小的拍胸吹嘘?李辜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让赵瑥掏出钱财。
那日,赵瑥照例去巡视药铺的时候,瞧见李辜站在药铺门外,左手拿锤,右手拿铁钉,死死地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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