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久久不愿遗漏他的一丝一秒,想愿臣服。
他眼神一闪,暗吸一口气,为心底那股怪异情绪所干扰,有些恼有些疑惑。
“赫连狄,魔军听令行事,如今魔军归还于寡人之手。”
靳长恭立于长阶,高高在地,飒飒飞扬洒爽的发丝,邪笑一声,眸扫魔军,凝声下令道:“魔军听令,收兵待命!”
果然是一支听令行事的军队,他们动作一滞,便果然不再攻击。
“不亏是永乐帝,这一次,我输得心服口服……”
因为这一句,靳长恭脸上的笑意停滞一瞬,满目探究地盯着他,虽然跟他相识不久,但她觉得赫连狄不是一个会主动服软的主。
他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到靳长恭愈发警察的神情,赫连狄真的很无奈地低叹一声:“永乐帝陛下,对我还真是不放心啊。”
“赫连狄,别想耍什么花招,今日你就算插翅亦难飞!”靳长恭傲然地抬起下巴,眯眯眼睫,语气阴沈。
怎么总有一种鱼儿会咬网逃脱的感觉,她心底暗中嘀咕,她想估计是因为这赫连狄即使一样一样地在眼前失去了一切,却仍旧能够保持一种淡然镇定的模样给她一种强大心理暗示。
“永乐帝陛下,有没有人提醒过你,有时候太看低对方,可能会被反败为胜呢?”赫连狄的话带着漫不经心语调,令靳长恭凝眸半晌,才道:“你说得对,轻视对手,亦是对自己的藐视,所以赫连狄,你的存在的确令寡人很不安,所以你可以乖乖地束手就擒吗。”
看似询问的语气,却用着霸道无比的肯定句,根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花公公挑起眉毛,半阖狭长的眸子,有着慵懒之意的的凤目满是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自负:“陛下,这种货色,直接杀了便是,何须浪费口舌呢~?”
看到自家公公面戴轻纱,风起,火红的轻扬微微扬民,泄露的艳丽风采与霸道姿态,靳长恭很自觉挡在他身前,以免他想要血洗现场,以衬他那一身血染,张扬妖冶的颜色,顺便抵挡那些炯炯有神的亵渎目光。
自家的男人的美色,得看紧点!防男防女防禽兽!
“要杀早杀了,他身上有寡人要的东西。”靳长恭传音道。
花公公看到她下意识的举动,瞬间心底有丝甜甜的东西涌上了来,一双清亮魅惑的眼睛里有了笑意。
那厢玥玠看着两人的互动,心觉心中揪起一块,酸酸涩涩难以排解。
他就站在这里,恭为何直那个红衣男人进来后,便一眼都不曾关注过他?
事实上,靳长恭的确不怎么担心玥玠,在她心目中,玥玠可是一个比暗帝更牛B的人,看他能将暗帝死得差点爆炸却安然无恙地活到如今,可观其祸害水准一斑。
“今日能够看见靳国的永乐帝,实属三生有幸,只可惜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陪着你们多玩了。”赫连狄微微一笑。
然后迅速掏出一颗黑圆椭型的物体用力扔在地上,倏地一阵浓郁的白雾滚滚掩埋了整个大殿。
“咳咳——这,这是什么玩意啊?!”
“咳咳,屏息,是毒!”
“咳咳——这该死的赫连狄,这是打算将我们全部都毒死吗!”
靳长恭屏息,第一时间蹬步箭射至赫连狄的方向,一把抓去,绝不能让他逃跑。
袅袅烟雾中,可视度很浅,但她捕足到他的身影,朝着跑去,却不想赫连狄将不知道何时清醒的赫连眦暽带起。
“永乐帝,听闻你是爱好男色的吧,我徒儿对你一片真心,忘你今后能好生对待。”说着,他笑眯眯,便将手脚无力的赫连眦暽一把推进墙上机关开启,突起的数十柄寒光冷冷的尖刀上。
若赫连眦暽这一扑上去,绝对被刺成一个蜂窝煤。
就像先一步猜测到靳长恭的行动,赫连狄不防后背地朝着另一边跑去,而靳长恭抿紧薄唇成一条直线,看着他背影森森发寒,最终还是施身救下了赫连眦暽。
等她再去找赫连狄时,他早已扭动洞府内的机关,逃之夭夭了。
当时赫连眦暽已经清醒,他看着师傅拿他当挡箭牌,推进尖刀中致他于死地,当时他手脚酸软,早已没有任何知觉,他对于自己即将要死的事实,无动于衷。
只是好笑,师傅竟会拿自己去交换一条性命,难道他认为眼前这个冷酷的男人会因为自己而手下留情?
可笑,太可笑了!
但是——更可笑的是,她真的来救他了,放弃了追杀师傅,反而将他救下来。
他惊怔地看着她绷得冷硬的下凳,满目不解。
她分明是不甘愿的,但为什么还要做这种决择呢?
连与他相处十年的师傅,都能毫不留情地将他舍弃,她为何又要救他这个“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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