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偷看又怕被陛下发现,心中一阵雷电闪鸣,惨了,被花公公知道陛下带了一个美男进宫,又跑到这小杂院里嫖了一名病患,他跟震南的小命估计悬了。
他猜,陛下这肯定是太饥渴了,不然怎么会连一个病人都要猥琐呢?
“闭嘴!”靳长恭听着外面震北的沉重呼吸,再听到这里面的怪异声响,一联想便满头乌云飘。
“痛!”栖鸾杏眸凶狠,抬起一条腿想踢她。
靳长恭这下算是看清楚了,这男的凶悍着呢,即使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毁了容,仍旧有着一性韧性不拔的性子。
像杂草,不对,像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烧不尽又被牛马啃不完似的。
当一盆子水由干净彻底染成了红色的,终于潦草地替他擦完身子,此刻靳长恭一头是汗,而栖鸾更是气吁喘喘,似狗啃的头发纷乱撒开,一身皮肤红痛痛的渗着细汗。
那水与汗渗在溃烂的皮肤上那叫一个痛啊,栖鸾红了眼眶,靳长恭却毫不怜惜,拿起药瓶将百花露全部倒他身上了,看得栖鸾愕然不已。
“这,这药很贵,你一下子倒完,你——”
百花露栖鸾是知道的,却没有想到靳长恭竟然这么大手大脚,整个一败家子作风!
“虽然我也很缺钱,可是倒是不缺这点药钱,况且这百花露药效力于你仅是一般,不弄多点,怕是你这身子还得继续烂着。”
烂?栖鸾闻言,脸色轰然涨得痛红。
“你,你胡扯什么?”上了药,他精神便是好一些了,自然感觉胸前与腿部,还有脸都暂时止痛了,没有之有火辣辣的痛意。
“你这性子还真好玩,跟莫巫白倒是有点像,一点就炸。”靳长恭勾唇一笑,却不经意地扫到一处,神色一滞。
栖鸾听到他的话,里面提到一个人名,猜测莫非是他的女人?
而栖鸾奇怪望着她发愣的眼睛,顺势看下去,却不想那淫贼竟(色眯眯?)地盯着他的两腿间此刻旗帜耸立的部份。
他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紫,因为刚才的痛意,他身体忍不住有了反应。
“你,看什么看,赶紧给我转开!”
靳长恭愣了一愣,脱口而出道:“还好你那里没有烧烂,不然你就得当太监了。”
别问栖鸾此刻的表情有多狰狞,因为已经无法形容了。
费了一番工夫将他重新缠成了木乃伊,却觉得这副德行有些滑稽,靳长恭掩唇撇开眼。
而栖鸾则翻了一个白眼。
不知不觉,栖鸾对靳长恭这不着调的性子也适应了,也因为她的到来,而在心中渐生一种希望。
“啊,娘,你回来啊!”
外面传出小胖妞的惊喜叫唤。
“妞妞在家可有乖乖的,娘给你端了一碗面,你先去吃,娘去看看公子。”
说着,妞妞的娘便要进里屋来。
妞妞跟着她娘屁股后头,举着小胳膊,叫道:“娘,娘,妞妞有事情要说,娘!”
“等一下再说吧,娘先进去照顾一下公子的伤势。”青娘手上攥着一瓶伤药,这是她攒了好久的钱再加上这几日挣的积蓄,才换得一瓶玉和散,听说治愈烧伤效果很好,所以她这才急冲冲地赶了回来。
“我不想见她!”房内,栖鸾脸一冷撇开,便冷哼道。
靳长恭挑眉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按说这小胖妞的娘救了栖鸾,他怎么反而不待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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