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扬哈哈一笑道:“你刚才不是说我的话不评测信吗?既然能信,你又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宋问之听得他的话,不由得一愣,双眼看着他,手却松了下来。
秦风扬看见他的表情,正色道:“在我告诉你解毒的方法之前,你得先帮我做一件事,事情完成之后,我便将解毒的方法告诉你。绝不食言!”
宋问之问道:“你让我帮你做什么事?”
秦风扬正在说话,忽听窗外传来一声轻响。原来清菡在听得他们的对话的时候,心里有些着急,身子不由得往前倾了倾,却没留意到脚下的断枝,当她身体前倾的时候,断枝再也随不了她的体重,嚓吱一声便再次折断。
宋问之一听得那个声音,便飞快的向窗户边跑去,清菡的应变能力比起以前已不知强了多少倍,正要施展轻功逃走,她的身子却一轻,已被人拎起来向外疾撤。她正想反抗,鼻息间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兰草清香,顿时知道了来人是谁,便配合着他向外疾奔。
待到宋问之奔到窗户边时,清菡已与那黑衣人去的远了,他见那背影极为熟悉,不由得微微一怔,微微的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追出去。
清菡随着那黑衣人向山下疾行,两人七拐八拐,终是在一处普通的民房前停了下来,那黑衣人一把扯下自己的面巾,微怒道:“都说了让你不要管这里的事情了,你怎么还是跑过来了?”
面巾扯下,果然是凌若心。
清菡见是他,冷冷的哼了两声,眼睛微微上翻,淡淡的道:“你是谁啊?我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呢?”
凌若心听得她的话,微笑一怔,见她面色不善,他原来怒气冲冲的脸上马上绽开了笑容,温柔的道:“清菡,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应该知道这里极为危险的。再说了,刚才你也听到了,他这么多年来从都没有放弃过你。”
清菡淡淡的道:“他没有放弃我,表示我很有魅力,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再说了,我也想过了,这些年来我一个人过的也很烦闷。更何况我的娘子又刚好被我休了,心里正寂寞的紧,想想也真该找个人一起过过日子了。细细的算来,秦风扬对我一往情深,或许和他过也不错,搞不好还能混个皇后做做,实在是一件美事。”
她的语气原本极淡,却在说到做皇后的时候,不由得眉开眼笑起来。她若是把娘子休了的话,那就是休掉凌若心了。
凌若心听她讲的越来越不着边际,不由得有些微怒道:“什么叫做你把你的娘子休了?什么叫做当皇后?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清菡斜眼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挑了一下他的下巴道:“这位公子,你的模样长的不俊俏,与我原来的娘子长的还真有几分相似,可惜啊可惜,男生女相也就罢了,偏偏脸上还被划了那么长一道疤,实在是太难看了。”说罢,还一边端详着凌若心,一边摇着头,似是在感叹些什么。
凌若心听她说的不着边际,问道:“你以前不是说这道疤好看吗?怎么现在又说这个疤难看了?再说了,你明明是我的娘子,当年你若是想做皇后的话,只怕早就做了,何须等到今日?”
清菡冷冷一笑道:“是啊,我现在可后悔了,娶了那么一个整天只会惹我生气的娘子,还不如去做他的皇后省心实在,至少到今天为止他对我还念念不忘,还为我相思成疾,试问天下间去哪里寻如此深情的男子?细细想来,此时应是我与他再续前缘的时候。”
凌若心一把抓过她的手,怒道:“什么再续前缘?简直是越说越不像话!你不要忘了,我们早已经成了亲,而你也早已经是我的人了!”
清菡一把抽回他抓住的手,嘻嘻一笑道:“公子在说什么浑话,你是男子,我也是男子,又如何会成为你的娘子?再说了,你的模样清秀,像极了女子,可是毕竟还是男子啊!我可没有分桃断袖之癖。”
凌若心瞪了她一眼,哼道:“可是我们成亲是事实,段清菡,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想七想八,小心我……”他想放狠话,可发现好像没有什么狠话可以放,好像是他理亏在先。
清菡笑嘻嘻的道:“小心你怎样?是啊,我是该小心,一个大男人有分桃断袖之癖,确实该离你离的远远的,最好能离多远有多远。”说罢,仿似见到 灌水猛兽一般,远远的躲了开去。
凌若心听她越说越不像话,终是忍不住道:“你又扯到哪里去了,那日里我明明以女子的身份嫁给你,或许我真的应该早早的让你恢复女子的身份嫁给我,省得今日里在这里对我说这些浑话。”
清菡极为轻佻的看了看他,眉头微皱的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后,恍然大悟般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不但和我的娘子长的极为相似,也和他一样,是个女子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小姐!”最后“小姐”那两个字说的有些阴阳怪气。
她听他的话,只听前半句,只把凌若心气的七窍生烟,却也知道她为他不辞而别的事情真的生气了。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闷声闷气的道:“你无缘无故休你娘子做什么?”他知道她肯定会生气,既然生气的事情已经成为现实,他倒想知道她要怎样怒气才会消。
清菡哼了哼道:“休他的理由多着了,一是毁了容貌,既失了妇容,二是五年来都没有在我的身边伺候我,既失了妇仪,三是好不容易跟我见上一面,又跟人跑了,既失了妇德,这位公子,你说说看,这样没有妇容、妇仪、妇德的娘子娶了干嘛?还不如休了省心。”
凌若心听得好笑,清菡平日里没有半点女子的模样,此时说起这些东西来,倒还头头是道,他不由得笑了起来,问道:“可是你在休他的时候也应该先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毁容原是不得已,五年未见面更是不得已,至于跟其他人跑了的事情,你还是先查探清楚,只怕在他的心里至始到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清菡叹了口气道:“我原也这样认为,可是后来想想,我堂堂的男子汉,又岂能让人如此对待,所以,我决定要休掉他,也省得我整日里为他伤心伤神。”
说罢,她从怀里拿出叠好的纸,递给凌若心道:“这是我给他的休书,这位公子与我的娘子长的极为相似,不知你们可是同胞姐妹,若是的话,麻烦你替我转交给他。”
凌若心眉头一皱,打开那张纸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休书两个大字,他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好清菡,别玩了!”
清菡眉毛微微一挑,嘴巴微微一撇,哼道:“玩?终身大事,又岂是儿戏,我是从来都不会拿这件事情去玩的。再说了,我这样做也只是告诉我的娘子,我不是娶不到妻子,还有人等着我去做皇后了。而是他生在福中不知福,好好的日子不要过,还玩不辞而别,实在是有个性,偏偏我极为讨厌有个性的娘子!”
凌若心虽然早就料到她会生气,却没料到情况会这么严重。虽然知道以她的本事定能找过来,却在想等他将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她才会找过来,等她找来的时候再好好的哄哄她。没料到她来的极快,而且她的怒气比他想像中的更为严重。
凌若心叹了口气道:“自古夫妻不轻言分离,你这样就要休掉你的娘子,又可曾想过他的苦衷?”
清菡微微一笑,看着凌若心道:“我的娘子跟我讲,他做的事情极其危险,不愿我再受到伤害,可是他可曾想过,将我一个人丢下,对我来讲,却是这世上最大的伤害,所谓的苦衷,无非都是借口理由和托词罢了!”
女人若是不讲起理来,那还真的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凌若心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他看着清菡道:“他那样做,是爱你至极的表现,因为爱,所以才怕你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这现在若是就这般休了他,日后只怕会后悔!”
清菡白了凌若心一眼,哼了一声道:“或许我现在不休了他,我才会后悔!”说罢,将那休书往凌若心的脸上一扔,气呼呼的抬脚便要离开那个小屋。不辞而别也就罢了,还敢威胁她,后悔?看谁先后悔!
凌若心忙一把将她拉住道:“你的脾气发够了没有?”
清菡一把挣开他的手道:“这位公子,你弄错了,我才没有发脾气,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罢了。”说罢,又要抬脚往外走。
凌若心再次将她拉住,问道:“你想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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