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根本就没学会,叉着腰站在岸上,看五花爷都划出去几米了。平衡啊,平衡啊,啊,对了。箫古迅速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剩下的矿泉水,把水倒掉一半,数了数一共五瓶,姑且试试吧。
找了一些细线,把瓶子依次交错分别捆在竹竿头竹竿中央自己将站着的地方,又翻出了毛巾什么的铺在了竹竿上,减少打滑。把竹子推进水里,先在岸边浅水中试了试,貌似有点用。
竹子很轻灵,一入深水便如小鱼一般,滑了出去,箫古顿时身子歪斜,只能紧紧握住手里的小细竹,在水中一点,阻住竹子往那边的滚动,双脚一前一后,呈八字形紧紧扒住竹竿。
可是,纯属赶鸭子上架的箫古哪里能瞬间就在实践中掌握好技巧,河面上星星点点的遍布着拳头大小的漩涡,更是增加了难度,除了在竹竿上扭来扭去保持平衡外,根本一点距离都没行进。甚至还有开始倒退的倾向。
就在箫古脸上都是汗,手心也是黏糊糊全是汗,不住的换手在身上擦手汗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双手,背后也贴上冰凉,和刚刚还在出汗的热度交接在一起,弄的后背痒痒的。
“眼睛看前面,和骑自行车差不多。”洛羽特有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箫古莫名的觉得有把握了。“往前倾一些,感觉哪边有点打漂就往那边倾斜一些,好,对,趁平衡,借着水流的推动,迅速两边各划几下,直到再次觉得平衡打破。对。就这样。你做的很好。”洛羽手把手教导,他的淡定从容倒是让箫古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不多时就划得有模有样了。
本来毫无章法的双手在洛羽轻握指挥下,找到了节奏,箫古很有成就感,不由得回头对洛羽傻笑不已,高出一头的洛羽低眼看他笑的得意洋洋的模样,笑了笑:“我这个老师教得好吗?”“好,太好了!你看,五花爷那惊诧的臭脸,啊哈哈。”箫古摸到门路,得心应手的划动着,一点都不着急,颇有点世外隐者的风范。“那,有什么奖励?”“我亲你一下吧,啊哈哈。”箫古心情好,说的很轻佻,完全没看见洛羽听到这句,露出的不小惊讶。
“好!”顿了一下,洛羽如是说,“你把头伸过来。”洛羽的声音越发低沉,“好。”他伸得有些慢,显然有些踌躇,可是,箫古却火急火燎的亲了过来,由于角度巧合,两人的嘴唇严丝合缝的贴在了一起。
箫古掌握好的步调立刻崩塌,幸好,这时候也到了河中小岛的岸边,洛羽是眯着眼的,眼看瞪着双目当机掉的箫古就要歪进水里,眼疾手快,双手一抄,抱起他,在竹竿上用力一踏,落在了平缓的岸上。
此间,他们的还是亲着的,画面太美,把五花爷的眼差点亮瞎。这招甚好,拿来收藏,留作以后借鉴。
“你来干什么!”洛羽,箫古的嘴涂了胶水一样还粘着,就听到一声不悦的低喝,箫古轻轻错开脸,断开和洛羽的亲亲,洛羽也识相的慢慢放下他。
一看,箫古就咧开了嘴,连跑两步,挡道了五花爷前面,毫不掩饰激动的大着嗓门就喊:“大婶!是你啊,石头呢?他还好吗?”
站在古楼前的就是箫古刚出发在火车上遇见的热情过度降温也很快的大婶,不过这次有点不同,她穿着民族服饰,深蓝为主调,黑色,金色为搭配绣边,收腰,喇叭袖口,生动又文雅。头上戴着同色系的蓝色头布,几只银簪镶嵌其中,把初次见到看着差不多五十岁的大婶显得四十不到,比上次见到可惊艳多了。
大婶朝他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这一笑,把上次分别时留在箫古心中的失落给消除了,看来大婶不讨厌他了。忍不住,大婶大婶的十分亲热的又叫了几声。脑后突然被糊了一巴掌,还挺重,箫古捂着后脑勺,瞪过去,五花爷一脸不爽的瞪着他。
“什么大婶,她才四十二岁,没规矩。”又送了箫古两个白眼,才又转脸回去,“琼花………”只叫了个名字就偃旗息鼓了,箫古可是看得真切,五花爷的喉头滚动了好几下,那是紧张的表现啊。
“别叫我的名字!”箫古闻声又看向琼花大婶,眼睛眨巴眨巴,还没吃过味来。没想到下一刻,五花爷的表现让箫古不但是摸不着头脑了,而且是差点惊掉下巴。
“我们快三十年没见了,琼花,别这样。”五花爷脸上那可怜万分的弃犬模样,惟妙惟肖。
作者有话要说:
☆、纠葛
“不要叫我琼花!”暴喝一声,初次见面时,箫古印象中让他大开眼界的大婶,霸气依旧浓厚。
五花爷不知声了,脑袋也垂了下来,站在一旁脸色阴沉的看着地面。
箫古看来看去,五花爷神色多云转阴,大婶那边表情大半是阴天,都是处于生人勿进的阶段,不惹为妙,不惹为妙。
“大,啊,花姨,你好像瘦了,是不是生病了?”箫古不太擅长寒暄,搔搔头,从关心切入。
没想到,琼花撩了他一眼,又往他身旁看了一下,竟然不发一语,掉头就走,把石化了的箫古和陷入沉默的五花爷就这么扔在了门外,一直到夜幕降临。
五花爷坐在岸边,拿着一根树枝撩水沉思,箫古看他那样儿就是在说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所以也不去打扰,但是,肚子好饿啊。
不管了,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箫古在古楼边转来转去,把四条边都看了一遍后,找到了一个后窗,搬了一些能站得东西,踮脚扒到了窗台上,让他惊喜的是,窗户是开着的。
往里看去,视野之内是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的一半,那张床很大,此时,上面躺着一个少年,箫古盯着他看,在他转身的时候,箫古脱口而出:“石头?石头!”屋子里的少年闻声朝窗台这边看,只见到露出鼻子以上的脸和猛摇的手,禁不住好奇,走得更近些,离窗台很近的时候,那半张脸忽然升高,接着朝他咧嘴一笑,“我是你小古哥哥啊,在火车上认识的,你床上那把小剑就是我送的。记得吗?”石头盯着他看,用没有被包住的右眼看,觉得面熟,没深刻印象,但,那笑容好清爽明亮,他很喜欢。
箫古其实已经不想笑了,当他看见石头赤着上身,裹着大大小小的布条,随着他的走近,散发着不同的草药味,整个头部只有一只眼是露着的。
但,他不想才和石头见面就拖上一张受到惊吓的脸,提醒石头他现在是什么样子。“那把小剑是你送的?”石头趴到窗台上,露出的一只眼,璀璨有神,纯真无邪的看着他。箫古从背包里拿出小剑举起来给石头看:“喏,它和你那把是双胞胎哦。”石头接过来,仔细翻看,“真的哎,那,小古哥哥,你是来找我的吗?”把小剑递回去,石头笑眯眯的问。
“唔,不全是,但是见到你很高兴。”看着石头纯真的神情,箫古也不由得全身放松,脸庞上都是温暖神色。
石头伸手在箫古脸上摸了摸,眨巴眼睛疑惑的问:“小古哥哥,那你是来找奶奶的吗?你也生病了?”捉住石头往回缩得手,小心的翻看,箫古有点忧伤,这么才半个多月没见,这孩子就伤成这样了。
被人捉住手,满眼关切的不肯放,石头害羞的直缩,“小古哥哥,你在听吗?”“啊?我啊,也是来找你奶奶的,我呢,也生了些病。”说着,箫古还心思细腻的想到要趁机多笑,来感染石头,才看见他时,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貌似挺不开心。
石头看看他,说了句等我一下,就消失在窗台边。
不一会儿,古楼的门开了,花姨站在那,语气生硬的朝箫古说道:“进来吧!”“哎!谢谢花姨。”箫古挺意外,跑了两步,想起还有五花爷呢,扭头跑到河边就把还在沉思的五花爷的胳膊一拉,在他耳边欢快的说:“五花爷,花姨喊我们进去呢。”
结果是,五花爷跑的比他还快,哧溜就领先了好几米远。箫古摇头轻叹,爱情呐!
“谁让你进来的!”箫古一到门口就听到琼花阿姨的咆哮,接着是五花爷跌跌撞撞后退着退了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一只绣花鞋,啪嗒!砸在了下意识去接住五花爷的箫古脑门上,登时起了个小包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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