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只是想让总喜欢站到那块石头上的骆寻瑶落水,到时候也没外人,她也就能诬陷是莫婉蓉推人的了。
王嬷嬷一边哀嚎,一边倒是将整件事给交代的清清楚楚了,好似跟骆芬完全无关,只是会有几个人信就值得商榷了。
当然,不管信不信,骆芬毕竟是吴洪山明媒正娶的妻子吴子文的母亲,而且这次倒霉的还就是骆芬自己以及吴子文,又没出什么大事,想要继续追究,当然也追究不下去。
骆芬在王嬷嬷出来顶罪以后就晕了过去,吴洪山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踹在了王嬷嬷的胸口:“你这个毒妇,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样做,也算是将骆芬完全地摘了出去。
“侯爷,我是为我家小姐抱不平啊!侯爷,凭什么你对那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女人,比对我家小姐还好?侯爷,我家小姐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些年你对我家小姐冷淡也就罢了,现在怎么还能这么伤害我家小姐,把她逼到如今的地步?”王嬷嬷哭诉着,盯着莫婉蓉的目光里满是愤恨:“侯爷你对这个女人比对少爷还要好,这又是什么意思?侯爷就那么喜欢那对母女?”
王嬷嬷这么说,应该就是在为骆芬抱不平了,而听到她的话,吴洪山却并没有被拆穿心事的恼羞成怒,反而又是错愕又是懊悔。
难道,她当初真的想错了?
吴洪山虽然只有骆芬这么一个妻子,但这些年对骆芬一直淡淡的,相反,他对柳秋却是真的好,好到他一个从来不管后院的事情的男人还会去关心柳秋的生活饮食,而且,他和柳秋的确常常会谈起以前的事情,其中的感情和怀念并不是假的。
正因为这样,骆寻瑶一直觉得吴洪山应该是因为对柳秋有感情,才会对她们母女两个那么好,甚至一直纵容着莫婉蓉,可是现在,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只是,就算事情不是这样又如何?现在的她,还没能力管那么多。
“大伯,三皇子和威远侯府关系亲密,我们也管不了这么多,暂时就只能远着了。”骆寻瑶开口。
“确实如此,你休息一天,明天就出城吧。”骆成点了点头,虽然让骆寻瑶独自住在城外的庄子上他觉得委屈了对方,可眼下却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伯父我就去休息了,对了伯父,姑姑可能会送东西过来,那东西拿来了就收下吧。”骆寻瑶又道,昨天骆芬落水前可是跟她说了,以前骆家送到威远侯府的东西要还给她做嫁妆的,现在骆芬想要对付莫婉蓉母女还要靠她,应该不会赖账。
骆寻瑶虽然一夜未睡,但依然心情大好,威远侯府的人则恰恰相反了。
莫婉蓉闹着要搬走,吴子文发现自己误会了莫婉蓉以后,不顾自己的伤势开始挽留对方,骆芬昏迷,吴洪山又要处理家里的事情还要安慰受到了惊吓的柳秋……
“照你这么说,现在吴家是乱成一团了?”明德帝看向自己的三儿子,问道。
“是的,父皇。”齐文俊异常恭敬地开口,等威远侯府的事情了结,一回到宫里,他就来见了明德帝,用最简洁的话把昨天威远侯府的事情全都说了。
“柳秋呢,怎么样了?”明德帝淡淡地问道。
已经跟了明德帝三十年,他最为倚重的大太监贺喜一丝不苟地帮明德帝穿戴好了衣服,对于明德帝提到一个陌生的女人的事情,一点都不好奇,动作依然无比的轻柔。
“柳夫人和莫小姐在威远侯府过的不错,子文对莫小姐应该也是有情的,也就是吴夫人对她们有敌意。”齐文俊又道。
“不过是女人的争风吃醋……让吴洪山注意一点。”明德帝开口,想了想又道:“照你说的,吴子文的手算是废了?”
“好好养着,应该无碍。”
“可惜了,京兆少尹的位子,就要考虑一下别人了……你说,骆成对威远侯府的人有怨?”
明德帝的口气也一丝起伏都没有,齐文俊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如今的京兆尹是个油盐不进的,他就把主意达到了京兆少尹的位置上,原本吴子文早就可以接任了,却不想竟然被打伤了……他手上没有别的合适的人,又不愿大皇子得益,最后就把这事拖了下来……这事不算隐秘,可明德帝突然提起……齐文俊的语气越发恭敬:“父皇,确实如此,骆成明显对吴家有怨气,经过这次的时候,恐怕就更要势不两立了。”
“最近有好几个大臣向我提起骆成的儿子,就让他去做这个京兆少尹吧。”明德帝开口。
京兆尹掌管京城治安,在前朝的时候,一向由皇亲国戚担任,结果,这些皇亲国戚担任了这个职位以后,常常会有徇私枉法的事情发生,甚至于,造成了前朝灭亡的那位国舅爷刘青,就曾是最后一任京兆尹。
就因为这样,如今京兆尹明德帝选了一个铁面无私的人来当,同时增设了两名京兆少尹,京兆少尹职位不高,虽说是辅佐京兆尹的存在,其实还是跟着京兆尹进行学习并相互牵制相互监视的,正因为这样,选出来的就算不是皇亲国戚,也多半是开国元老的后代,骆寻瑾倒也能擦得上边。
也算是安抚一下那些老臣了。
“父皇英明!”齐文俊马上开口,虽然有些不解明德帝为何把一个这么重要的职位的给他之前一直在打压的骆家,却也不敢询问。
明德帝的衣服已经穿戴整齐,贺喜轻声开口:“陛下,时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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