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旭摇摇头道:“没事,我已经是死过好几回的人了,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颜荃儿执拗的摇摇头道:“你快快躺下,我去找婆婆给你看病!”说着就把黄旭往床上按去。
黄旭本来还待说话,却是拗不过颜荃儿,只能乖乖躺下,问道:“你那婆婆就是石洞中你所喊的那位婆婆吧?”
颜荃儿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你婆婆不是养蛊的么,怎么还会看病?”
颜荃儿咯咯笑道:“你呀,当真是笨死了!我且问你,你大老远跑来我们南疆,是干什么来了?”
黄旭道:“自然是寻找蛊母解去我身上的剧毒了!”
颜荃儿轻轻戳了黄旭脑门一下,道:“你真是蠢死了!你要找的人近在眼前却还不知道,不如找棵大树吊死算了。”
黄旭听罢脑子一蒙,竟是转不过弯来,指着颜荃儿到:“你是说你是蛊母?”
“真是气死我了!”颜荃儿嘴巴撅起老高,揪着黄旭耳朵大声道,“是我婆婆!”
黄旭的耳朵被颜荃儿震得嗡嗡作响,大脑竟然反应不过来。颜荃儿的婆婆竟然便是南疆蛊母?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黄旭此行前来,本来对寻找蛊母这种渺茫之事不抱希望,只希望能在有限时日之内能够找出杀害亲人的凶手,最好能手刃仇敌。哪知道初到南疆,便被卷入一连串身不由己的事情之中,性命都几乎交代出去,更是深刻认识到自己实力低微,对报仇之事越感渺茫。 哪知道此刻竟然因缘巧合,遇见蛊母,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柳暗花明。猛一听颜荃儿的话,黄旭竟然有些不敢相信,直待自己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感到一阵疼痛,方才知道这是真的。
颜荃儿见黄旭如此表情,咯咯直笑,一边扶着黄旭躺下一边道:“你且好好躺下,我去喊婆婆过来!”说着转身出了房门。
黄旭此刻心中万般难以平静,脑海却是一片空白,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只听“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却听到颜荃儿娇笑道:“黄旭哥哥,婆婆来了。”
黄旭扭头一看,果然是白天在洞内所见的白发老妇,也便是南疆蛊母。黄旭正待下床行礼,却被那蛊母一把拉住。只听蛊母淡淡道:“你身负重伤,便不用行礼了。”
黄旭拱手道:“多谢前辈!”却见颜荃儿小嘴一撅,道:“这是我婆婆,你便叫婆婆便是了!”黄旭微微一愣,见蛊母微微点头,方才道了声“婆婆”。
蛊母道:“是谁叫你前来找老朽的?虽然老朽身为蛊母,但便是在南疆,也没几人知道老朽的存在。”
世人皆知南疆之人皆善养蛊,而蛊母之名更是响彻九州。蛊母者,万蛊之根源所在,但凡威力无穷的蛊,往往不是善蛊高手所炼,而是向蛊母所请。唯有蛊母之蛊,方为蛊之精华。然而这蛊母到底是什么东西,便是蛊母是人是兽,也是众说纷纭,无人知晓。便是那些请蛊之人,也只以为这白发老妇乃是侍奉蛊母之人。故而蛊母说少有人知道自己存在倒是极为正确。
黄旭见蛊母相问,自然是不假思索道:“乃是月主之莱前辈告诉说或许婆婆能够解了在下身上的蛊毒。”
蛊母听见黄旭道出“之莱”二字,先是一愣,面色陡然转怒,一把提住黄旭衣领,将黄旭揪下床来。这蛊母虽看起来体态羸弱,但手上力道却是大的出奇,只一下便把黄旭提溜下来。只听蛊母怒道:“我道是谁让你来找我,原来是他!既然是他来叫你找我的,我便偏偏不治。”
颜荃儿见自己的婆婆将黄旭扔至地上,面色大变,急忙上前扶住黄旭,惊道:“婆婆,你这是干什么!”黄旭看到这蛊母的言行,心中大呼古怪。当下也顾不得被摔得生疼,心念急转,想这之莱必然是干过什么对不起这蛊母之事,却让其迁怒在我的头上。怪不得当日之莱没有告诉自己如何寻找蛊母。
蛊母听了颜荃儿的话,竟是冷哼一声,毫不理会。颜荃儿见自己婆婆竟然如此态度,显然颇为吃惊,但一想到黄旭身负重伤且剧毒缠身,若不救治,怕是时日无多。当下上前抱住蛊母的腿哭道:“婆婆,不论那个之莱和您有什么过节,但黄旭哥哥并没有错啊。黄旭哥哥此刻身受重伤,都是荃儿惹出来的货,若是黄旭哥哥因此有什么三长两短,荃儿岂不要愧疚死了……婆婆,还求您救救黄旭哥哥吧!”
黄旭看见颜荃儿为自己如此,心中一颤,眼角莫名湿润,一把拉住颜荃儿道:“生死有命,既然蛊母前辈不愿救治在下,我黄旭也不强求。”黄旭话音刚落,颜荃儿却是一手捂住黄旭的嘴巴,不许黄旭再多说话,自己还欲上去求情。却听蛊母“哎”的长叹一声,对黄旭道:“罢了,我且问你,之莱可曾让你带来什么东西?”
黄旭挠挠头仔细一想,道:“之莱前辈有给在下一块木牌,嘱咐在下将木牌交给前辈。”
蛊母听到“木牌”二字,蓦地身子一颤:“在哪里,拿来我看看!”
黄旭摇摇头道:“此刻这木牌不在我身上!”
蛊母惊道:“难道你把它弄丢了!”
黄旭叹了口气,将自己初入南疆看见颜荃儿与那青年男子斗蛊一事道出,讲到自己身陷囹圄,待到被颜荃儿救出之时,身上所有物品,早已被搜罗一空。
蛊母急忙问颜荃儿道:“那男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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