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磬已经忘记上一次和唐纵酒认认真真对话是什么时候了。
好像是说起和离事情的时候?
唐纵酒比沈磬整整高出一个头,肩膀宽实充满安全感,隔着两步的距离都能感受到来自他身上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我承认,为了气你,我被那些外面的人影响到了,差点酿成大祸。”
沈磬神情专注,语气真挚。
“但我从头到尾都是清清白白的人,也不曾与任何人有过首尾。”
唐纵酒听到这个话,注视着沈磬赤城的双眼,有些窘迫。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姑娘在他面前说起自己的清白,哪怕这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
“我信。”唐纵酒立马阻止了沈磬即将说出来的话。
无论沈磬如何自证,都不是唐纵酒想看到的。
尊重女性是唐纵酒与生俱来刻在骨子里的品质,就算眼前这个人是沈磬。
“过去是我糊涂,犯下了很多错,但是以后不会了,我希望……”
沈磬顿了顿,想了想措辞:“我希望,和离之后,你别恨我。”
沈磬说得坦诚,闪着星光般的双眼里带着一丝期冀。
“不恨。”面对这样的沈磬,唐纵酒开口,“我不恨你。”
“我不在乎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但是就希望你别再误会我。”沈磬说得有些小心翼翼。
此时的沈磬,与先前在宫门口傲视众人的沈磬完全不同,一股女儿般的柔软尽显无遗。
鬼使神差般地,唐纵酒点了点头。
“好,我信你。”
简简单单一句话,沈磬的眼眶红了。
今日在宫门口,田莘如那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似乎已经是众人公认了一般。
——舒凝公主可真真是不得了,先是宠幸面首,再是砸了滦香园,然后阉了驸马的小厮,如今还没过两天,这又是找上了哪位面首?
从那晚离开滦香园到现在,短短几日,沈磬身上的“恶行”一茬接着一茬,没有停止过。
过去她脑子不清楚,如今看来,真的是有人想要毁了她。
“我没有宠幸面首,没有阉了唐虞,没有再与其他男人有过任何接触,我砸滦香园是因为方吉祥有问题,他就来自那里,只要滦香园在,没有方吉祥就会有圆吉祥,那地方不干净,不能留。”
沈磬一股脑把这几日砸在她身上的流言蜚语都倒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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