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玲心头发虚,却依旧强撑着问:“什么?”
乔鸢飞轻声道:“血。”
“砰!”茶杯跌落的声音。
谭芸尖叫道:“你干什么?茶水都洒毯子上了。”
谭玲嘴唇嗫喏着,原就惨白的脸上瞬间不剩丝毫血色。
谭芸却还瞪着圆圆的眼睛,在心疼这千金一尺的毛毯。
乔鸢飞安抚了她两句,也不再藏着掖着,对谭玲开门见山道:“是王氏叫你算计我的?她给你什么好处?”
谭玲不说话,眼里全是恐惧。
乔鸢飞又说:“你在王氏那里已经是弃子了,永亭侯一死,圣人必要发难大爷。到时候你这个庶女,能不能活着还是两说。所以二姑娘,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谭玲紧张的抓住了裙角,虽不吭声,眼里却有疑惑。
乔鸢飞端起茶轻轻啜了一口,等谭玲看过来时,她才继续说:“永亭侯怎么死的,你知我知。但春雨怎么死的,我知,你却不知。”
这一番话,才让谭玲的心彻彻底底坠入冷窖里。
春雨是她们设计乔鸢飞最重要的一环。
事情失败后,大夫人也想灭了春雨的口,可没想到春雨先被大理寺的人抓了起来。
那时候他们都以为谭家要大祸临头了,谁知春雨却临死改了口,将刺杀之罪认下。
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谭玲不知道,王氏和谭大爷也不知道。
可现在……
第11章猎人和猎物
谭玲望着眼前平静的少女,猛地打了个寒颤。
原以为对方是猎物,谁又知她才是猎人呢?
大房夫妻,她这个不起眼的庶女,还有已死的永亭侯,都是眼前这人的猎物吧?
对方只是配合着钻一下圈套,他们这些下套的人就全部落入了陷阱。
想明白前因后果,谭玲的身子忽然不受控制发颤,眼角也落下生理性的泪水来。
谭芸奇怪的看一眼她,对乔鸢飞努努嘴:“阿鸢姐姐,她怎么了?”
乔鸢飞宠溺一笑:“许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一些事,有些害怕吧?”
……
山路颠簸,乔鸢飞的马车却因垫了足够厚的毯子,一路都没受什么影响。
乔鸢飞因为发烧,早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谭芸也睡着了,只有谭玲浑身冷汗,毫无睡意。
马车入了城,乔鸢飞清醒过来。
听到街边小贩的叫卖声,她掀起小帘往外看,正好对上一双冷峻的眼。
那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清晨阳光落在他肩头,将身上铠甲照的冷冽锋利,好似一时不慎就要将人割出血来。
乔鸢飞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却只是快速扫她一眼,就立马收回了视线。
谭芸正好也转醒,见乔鸢飞往外看,也感兴趣的凑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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