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选择对我毫无隐瞒,让我看到他身在其位的身不由己,也让我看到他面面俱到中却没有忘了我,更让我看到他有在对我付诸感情。这样的他,我没有办法去怒斥。
最爱西楚霸王的故事,记得当初曾与他一同坐在沙发上看一部叫《楚汉骄雄》的港片连续剧。历史上着名的东城之战,也是项羽与刘邦的最后一战,当勇猛无敌的项羽带领几十骑冲出重围时,无人不惊叹于这个人的雄才伟略与英雄气概,然而他最终为了回转去救虞姬而成为败者。
许子扬指着电视里江华饰演的正在乌江自刎的项羽笑道:他与刘邦比,输得可不止是一截。我缠着他细问原因,他沉稳浅笑着解释:楚汉骄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项羽将女人看得太重,江山看得太轻,尤其是他输不起,输一场就是自刎结局;而刘邦输了再爬,然后再跌倒再爬起,权衡利弊得失,他计算的很清楚,注定他得天下。
听他一番话,我在当时立即就改而喜欢了刘邦这个人物。后来常看一些有关西楚霸王的论证,越来越多的事实指证项羽这个人物或许英勇,但却不适为君,他的很多观点都太狭隘,就比如为救虞姬舍万民,中间的得与失,是人都分得清楚。
所以在许子扬将公事摆在前,私事挪后,设身处地站他位置考虑,我没有立场去怪他。因为既然承认爱他,那必是爱他的全部,优点也好,缺点也好,只要是他许子扬。
但心中的那些疑问,以及越来越荒凉的感觉,该如何处理?
原本还算温情安宁的时刻,在接连好几个电话打来后,许子扬一声沉怒:“能不能让我安静会?”吼完,直接就挂断电话,并且按了关机键,这下世界一片清静。
此时的我,还没被医生批准可以吃东西,只能用棉签沾了水湿润嘴唇。倒是小护士跑得越加勤快了,隔个半小时就来问候我情况,几次下来,见小护士目光有意无意飘向他,脸颊微红的样子,终于明白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悄悄瞥了眼,某人好看的皮相,在哪里都是被注目的。倒是许子扬似乎并无所觉,他不知从哪弄来张躺椅,半靠在里面,眼睛微阖,似睡非睡的样子,慵懒中不乏俊逸。看他的架势应是酒精上头了,有些微醺,等护士走开后,我轻声提议:“要不换个双人病房,你也躺一下?”
他睁开眼,想了想后道:“也好。”于是起身走出了门,很快就回转了过来,随后跟进的还有穿着白大褂的护工等人,他们欲上前来搬我,被他喝止,然后他走过来揽起我身体将我抱进推床,在他怀中的霎那,我的脸刚好贴着他的胸口,听到有力的心跳声。
重换病房,环境相对比原来那间要好很多,空调、电视等设备一应俱全,最主要的是有两张床。他在看着护士为我重新挂上一瓶点滴后,才轻靠进那张床上,嘱咐我道:“我就眯一会,晚点叫醒我。”没一会,呼吸清浅均匀,已是睡了过去。
☆、89。温情脉脉〔为3000票票加更)
我侧头凝视他睡脸,长睫毛如羽扇般盖住了那双黑幽的深眸,眼睑底下有淡淡的阴影,他是真的累了。要想做到运筹帷幄尽在掌握中,其实也需付出很大心力。
先这样吧,那些理不清的事等这次回去后慢慢再理清,快过年了,是时候回趟老家,看看妈妈了。可能是点滴中本来含有安眠成份,我竟也迷迷糊糊睡着了,后来似有感觉护士过来拔针头,眼皮沉重也没打开。
恍惚中,好像有人在推我,然后耳侧湿热的气息在唤:“浅浅,醒一下,你得吃些东西。”半眯开眼,就看到昏黄灯光下熟悉的脸,意识回笼,之前医生有嘱咐晚上过十点后能吃东西,而且必须进食,否则体力会吃不消。
“几点了?”我一张口,发觉声音嘶哑的很,且有气无力。
许子扬眼中划过光芒,疑似心疼,轻声道:“已经过十二点了,之前有叫过你,可你睡得沉,没唤醒。来,米汤已经热过了,多少吃一点。”
递到眼前的是一个杯子,里面盛着浓稠的米汤,他还细心地插了吸管在上面,床也被半摇起来。唇凑上,轻轻吸了一口,暖暖的感觉从嘴里一直流淌过咽喉,再到心里。
当男人俯首贴耳,温柔低语时,基本没有女人能够抵抗得了。其实这样的事,许子扬完全可以请陪护来做,但他却关机守候在我身边,之前孤伶伶躺在医院的那些委屈与怨怼,在他细致认真的眉眼里,烟消云散。而某些话,某些事,不愿在这样温情的时刻被提起,那就暂时选择忽略。
很快,一杯米汤见了底,我的胃总算有了知觉,暖暖的,饥饿感也随之上来,视线飘了寻找,正好撞上他看我的眼神,听他轻问:“还想喝?”我点点头,确实饿狠了,清淡的米汤也成了美味,舌尖都有甜意。
可他却摇摇头,“医生嘱咐了,不能多喝,要少吃多餐,你这次炎症就是胃炎引发的盲肠炎,让你平时饮食不正常,这次吃到苦头了吧。”
他何时对医生唯命是从了?我懊恼地瞪他,“那现在是要干嘛?”半夜里把我喊醒喝了一杯米汤,一时间哪能再睡着。哪知某人笑着道:“浅浅,我是想跟你干些啥来排解无聊时间,但。。。。。。”他比了比病床后道:“暂时你还是消了那念头吧,等你行动方便了,我一次满足你如何?”
“许子扬!”我想要怒吼,可沙哑的嗓音加上有气无力如猫叫的音量,顿时弱了气势,倒像是在朝他撒娇,顿时引他大笑出声。恨恨别转头不理他,搞不懂男人脑子里在想什么,随意一句话也能牵连到那上面去开起黄腔来。
手上一暖,放在被子外的手被他包住,余光中他已经坐在了床沿,忽然门上传来轻敲声。我转回视线,都已经午夜时分,这时候会是谁来?难道是护士来量体温?
许子扬抽开手,直起身走向门边,手上失了温度,怅然若失的感觉涌上心头。门拉开了一道,透过他挺拔的身形,我看到门外站的不是护士,而是他的助理韩洛,心顿时沉了下去。两人说话声很小,听不真切,依稀可辨韩洛在劝说着什么。
我闭了眼,将被子拉高到头顶,盖住侵扰的声息。片刻的温存于我来说都是奢侈吗?他的手机关掉了,韩洛赶了来,势必是要把他给唤走吧。这个夜晚,终究还是一个人过,原本带着甜意米汤味的舌尖,泛起了丝丝苦涩。
感觉外力在拉扯我罩在头顶的被子,手指拽紧了些,就蒙在里头咕哝着说:“你要走就走吧,我睡了。”当鸵鸟也罢,总之就是不想看他离开的背影,那会显得自己越发凄凉。
“深更半夜的,我要去哪?”
我手上一僵,不由松了指,立刻被子给拉扯了下去,许子扬一脸没好气地看我:“你这是要将自己给闷死?脸都憋红了。”
将目光转了圈,发觉门已经关上,不见韩洛身影,迟疑地问:“你不走吗?”
一声轻笑从他嘴里溢出,弯了眼角,“韩洛是来提醒我明天行程的,傻丫头,你现在怎么这么敏感呢。”说完,大手挠了挠我的头,脸上却洋溢着宠溺。
我感觉自己的心就是在坐那云霄飞车,时而跌落谷底,时而又攀升高峰,起起落落,患得患失。不管他说的韩洛来意是真是假,至少他还是没有走,留了下来。
“子扬。。。。。。”我轻唤他名字,与他重遇然后再在一起,基本上每次都是连名带姓的喊他,像这般依恋在唇间的呢喃名字还是第一次。
许子扬的眸色变暗,他喉结动了动后,俯身狠狠啄了口我的唇立即退开,懊恼地低吼:“余浅,你就撩我吧,等你好了,我定让你加倍补偿。”他的样子像得不到糖的孩童,又像**不得纾解的困兽,引的我忍不住笑起来。
这个晚上,他躺在另一边床上,却伸手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低低的嗓音一直盘旋在我耳畔。他跟我讲这次来省城要做哪些工作,明天又会有什么安排,一件件一桩桩细数娓娓道来,嘱咐我明天在这好好呆着,有事就打他电话。
就是在他清浅好听的声线中,我朦朦胧胧轻弯着嘴角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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