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王宫之内,赫见一人怒然呕血,震惊在场众人。
蝶晓月脸色骤变地立马走了过去,迅速接住了对方即便倒落的身躯。
“怎么一回事?他不是去疗伤了吗?怎么还会吐血呢?”
“哎呀,这还看不出来吗?这肯定还是没有恢复就被你气出来了。”
祈王祁白合起扇子左顾右看了一会儿,指了指旁边地榻上。
“先把他送到软榻上去,快!”
不容他想,蝶晓月在祈王冷涯的搀扶下,旋即把他平躺其上,然后开始施法救助。
只不过这一接触中,却让她愕然地发现,慕忘情的伤势并不像表面的那般无碍,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沉疴旧疾添新伤,无一例外地在耗费着他的心血,这对于自身来说,着实很大的伤害,以及严重者可能会危及自己的生命。
蝶晓月不敢细想,此人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大家在一起的。
又联想刚才,不顾己身都要劝解她的行为,一股无名怒火油然而生。气他犹不知自爱,恨他有意隐瞒。
他这么做,是把大家都当做什么了?是不想连累,还是又想独自一揽全身。
非要把自己搞的狼狈不堪才肯罢休吗?
知不知道,自以为是的承担,带给大家并不是心安理得,而是无休止的担惊受怕。
“你真是……我遇到的最傻,最傻的傻瓜。你想众人平安,可是你可曾想过,我们亦想让你平安啊。”
心口的隐隐作痛,是对眼前男人默然无悔的感动,更是无以言表的深深愧疚。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跟你吵架了。干脆……我就让你一回。”
祈王冷涯眸光涟漪,在眼神示意下和祁白先后走了出去,留给对方足够的空间。
“等一会儿,你遣人送一些补药和补品送过去。这些天,孩子们着实辛苦了。”
“是,我会的,兄长。”
祁白还欲再说什么,但是似乎有所顾虑的犹豫不决。
冷涯掀眸看了他一眼,轻笑说道。
“什么事让我二弟难住了,到现在还开不了口。”
“嗨,那我就直说了。”
男人清咳了几下,故作正经地开了口。
“还不是关于那些小辈的,刚才圣手密讯传音,这些孩子经过疗愈,已经好了大半,只需好好静养,便可自行恢复。所以,我叫他们送回各屋,在叫人专门照顾。可是谁能想到,途中诸葛瑾顷忽然清醒,不顾众人阻拦,执意要去书阁……”
祁白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眼前的男人闻声停下了脚步。背对他的身姿,不知神情,自己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事先说明一下,你可别生气。你也知道的,诸葛瑾顷看待红昭是何等的重要。要让他安心静养,在这种情况下恐怕很难。”
冷涯摇了摇头,迎着后方的注视转过身来,缓缓勾唇。
“你兄长是这么乱发脾气的人吗?走吧,去看看那个臭小子到底要干什么,一个两个的都不叫人省心。怪不得,怪不得好友说那个孩子好生令他头疼,这次总算开了眼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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