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气得冷笑,眼神凌厉,自然不愿意输势,回道:“再是一品侯,再是诰命,也越不过一个孝字。在许家,我可是你们的嫡母,你顶撞就是目无尊长,对我不孝。你是诰命夫人不假,但我同样能告到朝廷里去!”
许尉临听到母亲已经气得口不择言,心都要跳出来了,忙去拉她胳膊,不想让事态更严重。
许鹤宁一手就拍了桌子,阴沉地看向秦氏。云卿卿在边上去拉了他袖子,在他开口前淡淡笑道:“嫡母?不孝?老太太,你最好先闹明白,如今是你许家千方百计求着我们侯爷归宗,好得庇佑。你以为我们侯爷看得上许家?我们不认,你和许家算个屁!连屁都不算!”
云卿卿呸一口,横眉竖眼,是真生气了。
她就没有见过那么能蹭鼻子上脸的。
是许尉临一而再算计和请求,才有了今日这个局面。
她是不在朝堂上,可连她一个妇人都懂得皇帝有意整顿官商勾结的恶行,许鹤宁即便从许家这里得利了,难道他就完全没有冒风险吗。
保许家,后面又要得罪多少人,被多少人盯上,谁说得清楚。
好像尽是他们占了便宜,可事实许鹤宁才是他们许家的保护伞!
若哪日许家真闯了天大的祸事,许鹤宁才是第一个就要被推到前头清算的人,所以究竟是谁在付出?
轮得到她秦氏来愤怒和怨恨吗?!
云卿卿都忘记自己多久没这么大的火气了,气得都想上去给秦氏一巴掌。
秦氏被驳得脸红脖子粗,整个抖得跟随时要昏厥过一样。
许尉临嘴里发苦,实在是受不了母亲的不懂事,闭了闭眼道:“既然娘身体不适,那从今日开始,就在后宅养身体吧。外头有什么应酬都别过问了,全交给悦儿,她嫁过来三年有余,是该给娘分担家事。”
“许尉临!你为了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孽种要软禁我?!这就是你身为人子的做的事情吗?!”
秦氏不敢置信看向长子,拔尖了声音谩骂撒泼。
“带老太太回屋!”
许尉临被孽种二种惊得太阳穴重重一跳,喊外头的家丁进来快把人带走。
再让她说下去,许鹤宁恐怕都是要拔剑砍人。
云卿卿被气得眼珠子都红了,抓起杯子嚯一下站起身,就要把被子砸胡言乱语的秦氏身上。
一只大掌探了过来,把她手里的杯子给夺下。
许鹤宁捏着那杯子,朝她温柔地笑:“不要伤着自己。”下刻,云卿卿眼前一花,只见许鹤宁抬手,还在叫骂挣扎不愿意离开的秦氏就惨叫一声。
那杯子正中秦氏额头,没有砸破,但肉眼可见一个鼓包就此凸起。
杯子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溅在许尉临脚边。
屋里顿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许家人都惊恐地看向许鹤宁。
而他懒懒往椅子里一靠,眼中寒光慑人:“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会手软。”
许鹤宁的力道,即便没把秦氏的脑袋砸破,也让她在尖叫后就失去意识,吃足了苦头。
许尉临心头狂跳,让家丁把母亲给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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