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外面无处不在的标签和歧视,一视同仁地被无视反而更让人高兴。赤江君无论做什么都是最厉害的,学习也好运动也好,这些我们做不到的事对他只是吃饭喝水的难度。”他说,“在他眼中,我们都是一样的。”
当差距较小时,人也许会产生嫉妒,但赤江那月与普通人有天差地别,他们压根生不出嫉妒的心思。
相反,几乎所有人都把赤江那月当成了一座永远不会倒下的灯塔,他们在茫茫海面上挣扎时,仿佛只要抬头看到那座灯塔还在,就不会失去前进的动力。
他只要站在那里,就坚不可摧。
所以说,赤江那月的存在,对当年他周围的人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他们崇拜他,没想过要从中得到什么,而是想着哪怕一点也好,给他们的领路人微不足道的‘回报’——即使成为他们的灯塔这件事从来不是赤江那月的本意。
在日本,校园霸凌是件很常见的事情,津田敦高一时也因为一些原因成为了被霸凌的对象,出现在崩溃的他面前的就是同样高一的赤江那月。
那个好似没看见洗手间里一群凶神恶煞前辈的少年,当时就那样目不斜视地走到大理石台前洗手,而津田敦缩在地上,只能透过被水打湿的额发看见对方笔直的裤腿,他还在想也许马上要多一名‘同伴’了,结果一眨眼功夫,对方就
气也不喘地把上前找茬的前辈们撂倒在地。
津田敦愣愣地看着一地看上去伤得比自己还重的前辈,当即就冒着星星眼转头看向了重新恢复冷淡状态洗手的赤江那月,还没忍住好奇地在道过谢后询问对方为什么要帮忙。
最后得到了赤江那月嫌他烦而投来的冷淡目光,以及一句‘因为他们挡住我洗手了’的回复。
听到这里的时候,安室透嘴角又抽了抽,看着自家背后灵的眼神更加不对劲了,同样在边听边回忆的赤江那月装没看见,把扒拉出来的记忆又给塞了回去。
果然,小恶魔不管在什么年龄都是小恶魔,安室透敢相信赤江那月当时说那句话的时候绝对不是什么贴心的借口,而是真的那么想的。
这个津田敦敢和冷淡模式的赤江那月搭话,还能把他变得不耐烦,也是个不得了的人才啊。
到此为止,津田敦回答的都是安室透刚刚问的‘他眼中的赤江那月’。
在说到这里后,他的话音一转,语气阴沉了下去:“至于八年前的事情……其他人都以为赤江君真的是在他家里被烧死的,也有人说他可能是无法接受父母的死亡而自杀,只有我知道不是。”
津田敦深吸一口气,在微冷的夏夜里揭露了那个他守了整整八年的秘密:“他是被杀死的,甚至……”
“早在火灾之前一个月,他就已经死了。”唯一的知情人说道,好像在呜咽,泪水很快就打湿了安室透肩上的衣服布料,浑身都在颤抖,“是我亲自送他赴死的,明明、我明明有机会拦住他。”
“但是我还是看着他上了那艘船,之后再也没有下来……”
不,你拦不住的,赤江那月想。
他要做的决定,从来没人拦得住。
听到这里,赤江那月瞬间就明白了津田敦那矛盾的情绪是从何而来了。
津田敦愧疚于认为自己没拦住赴死的他,也因此仇恨着与他的死亡有关的‘他们’——这个他们还挺灵性的,完全跟赤江那月自己根据记忆碎片推理出来的事情真相符合,看来这位小老板没在说谎。
不出意外的话,津田敦当年目睹的‘他们’,估计就是组织成员了。
赤江那月在心中叹气:那就怪不得会对安室透这么警惕,也许是感受到了安室透身上组织成员的气息,而那些用来帮忙模仿他的录像带,极有可能就是贝尔摩德交给津田敦的。
一样听见这段话的安室透顿住了。
火灾前的一个月……那不就是赤江那月得到父母死亡信息,并且出现在墓园后吗?
同时,一人一背后灵都捕捉到了那个关键词,‘船’。
说到这里之后,津田敦就重新闭上了嘴,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了,安室透稍加思索,选择了另一个方法。
“要和我做个交易吗?”金发青年停下脚步,他们此刻已经很靠近旅馆了,抬头就能看见旅馆的房顶,“用秘密交换秘密。”
还不够。安室透想,他现在得到的信息还不够。
是什么船?为什么津田敦会是‘目击者’?为什么津田敦会认为是那群人杀死了赤江那月?又为什么,把这件事作为秘密隐瞒了八年?
他想着,头疼地看着身旁若无其事的小恶魔,怀疑起自己明明是在收集情报去解密,但谜题怎么就越解越多了?
赤江那月对此只能摊手装无辜。
看什么,他也不知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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