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对自己的直觉过分地信赖。
他们会对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东西进行并不客观地推断,并固执地这些推断就是所谓的真相。他们自以为是地活在这些虚假的真相之下,去误解,进而去伤害那些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比如方一燃眼里的喻融和梁亭是在耳鬓厮磨商量着如何一起跑路。
但梁亭其实是在低声问:“你喜欢的这个人,是不是是你们组合里的成员?。”
喻融的脸悄无声息地红了。
他嗯了一声,同样很小声地说:“你其实见过的,个子很高的那个。”
比如十六岁的喻融以为方一燃讨厌自己。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孙骅和于经凉出包厢之后,方一燃突然拉住了当时中文几乎一句都听不懂的安迪的手。
“不过这个新来的小朋友是真的,我那天快凌晨一点离开的公司,他竟然还在练舞,虽然练的狗屁不通吧。”
方一燃嘀嘀咕咕,“讲道理我还是挺敬佩的。”
“而且长得也很对我胃口。”
方一燃哼唧着承认,“怎么说捏,还是比唐宇风好不少的,对不对安迪。“
安迪迷茫地看着他,似乎是在努力在脑内消化并速度翻译方一燃说过的话,最后发现自己听懂的只有“你觉得呢”这四个字。
于是安迪吞吞吐吐地回了一句:“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
方一燃扭头就往卧室里跑。
喻融刚刚才间接告了白,耳朵根红的快要滴血,却没想到方一燃竟然玩了一手掉头就走,于是整个人直接都懵在了原地。
他不明白方一燃是什么意思。
喻融心里慌得不行,却还不得不故作镇定地跟上去,然而刚跟到门口,就听见卧室里方一燃远远地喊了一声:“不要进来。”
喻融委委屈屈地停住了脚步。
他感觉自己的眼睛真的很酸,于是只能低着头闷闷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他在想在想会不会一切都是自己会错了意,会不会方一燃其实对自己并根本没有什么意思,自己是只在这里自作多情的丢人罢了。
方一燃拿着一个小小的盒子走了出来。
他走的太急,没有人注意到他甚至紧张到了顺拐。
喻融记得那个盒子,上次方一燃感冒自己给他找药的时候翻出来过,里面好像有两条项链,不过当时被方一燃拦截住了,就没来得及仔细看。
“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告白这事儿必须得我来。”
方一燃一边火急火燎地把盒子掀开,一边很不高兴地说,“我准备过那么多次计划过那么多场景,怎么能如此随随便便就被你给抢先了?”
喻融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呆愣愣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
方一燃把两条项链拿了出来,然后笨手笨脚地把吊在上面的银环取了下来。
他想先把一个银环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然后悲哀地发现自己骨节太粗,压根套不进去,于是退而求其次,勉勉强强地先戴在了小拇指上。
喻融懵懵地抬头看他。
然后下一秒,方一燃拿着另一个银环,就这么当着喻融的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喻融:“………。”
方一燃跪下来的那一刻才想起求婚啥的应该是单膝下跪,自己这个双膝着地看起来似乎是要给人磕头。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挪了一下屁股,把自己一条腿无声无息地抬了起来。
然后方一燃当作无事发生过似的轻咳一声,举起了手中的银环,真挚地看向了喻融的眼睛。
“我知道看起来有点寒碜。”
方一燃说,“但是事发突然,主要是我真的一刻不想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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