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喝口茶,看到出门的巧菊差点被门槛绊倒不由得一笑:“瞧你那点出息,若是以后见更大的,怕是能给你吓晕过去。”
第二日晌午,就听见马车的声音停在院子门口。就听见巧梅的声音呼喊着,好像在指挥人搬着什么东西。
巧竹给我递上一叠千层糕,和一壶红花茶:“小姐,是巧梅她们回来了。巧梅买了沉香做香柱,颜色更靠近马齿苋的粉末不说,对孕妇还并无危害。”
我点点头,拿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其实巧竹不说,仔细嗅一嗅,便能闻到空气里带着一丝沉香的气味。
巧梅跑了进来,她不知道她此刻脸色跟花猫一般:“二小姐,奴婢回来了,奴婢把西厢房收拾出来了。今晚便可以和巧荷开始了,到时候得劳烦巧荷和巧竹帮奴婢们把那马齿苋的粉末全部挖出来了。”
我刚抬头,没忍住笑意:“这大晌午的,哪里来的花猫,竟跑到我屋子里来了?”
巧梅四处看着房间:“哪里?小姐别怕,奴婢马上就找到她。”
我和巧竹被巧梅逗得笑出声,巧竹拿来一面镜子对着巧梅。巧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噘着嘴:“小姐~您嘲笑奴婢~。”
我止住笑:“好了,说正事。巧菊回了老家,我让她父母签了身契。不日便会前来,去替我管城外的那座小庄子。”
“对了巧梅,你在搬运沉香到西厢房的时候,一定要让院里的洒扫奴婢全部一起搬。若是不够,就去正院拿着我的令牌找母亲借调人手。若是问起,还是之前那套说辞就可以。夫人若是问从何处知道这寺庙,就说从祖母处得知。”
“巧荷,我记得我受伤昏迷之时,隐约看到一婢女在伺候我。你去家祠附近寻一寻,看是否能寻到,若是寻不到便算了。”
二人收到命令出去了,巧竹抬头看了看我,想说什么又低下头。我用右手蹙着下巴:“有什么就说,可是疑惑为什么我没给你分配任务?”
巧竹摇了摇头,咬了下嘴唇下定决心才开口:“奴婢的一身医术是师傅教的,只因师傅的儿子。。。不喜这医术,喜爱管家。。。。师傅心善行医数年,没存下多少银钱。奴婢一般都唤他哥哥,哥哥就去一高官家给人当管家。前些日子那高官被抄了家,奴婢没什么亲人。。。哥哥对我如同亲妹一般。。。若是。。。若是小姐还有庄子。。。可不可。。。”
我吹着茶,没等巧竹说完:“可以。”
巧竹一下抬起头,看着我又跪了下去:“奴婢不是要求什么,只是想。。。”
我笑了笑:“傻丫头,你信得过的,我自然信得过。正巧我也想去收一些庄子良田,你也知道女子在这世道不易。不知这些琐事,你那位哥哥可否出面?”
巧竹立马磕头:“巧竹先替哥哥谢过小姐,若是哥哥做的不好,奴婢会拿出所有月钱来填补哥哥所带来的亏空。”
我放下茶杯:“既如此便说定了,现在庄头一月是十两银子。初期买庄子和良田想必都需要费时间费精力,还要维护后期的发展,既如此便给哥哥十五两?你回去问问你师傅的儿子,若是愿意,便来签字画押。”
巧竹又要磕头,我立马起身拦住:“早就跟你说了,在我这里不必磕头。在磕下去头都破了,若是被人看见在传出去苛待奴婢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巧竹此刻眼里竟有一些泪花:“巧竹心里高兴,巧竹这就去问哥哥。”说罢巧竹行礼告退出去了。
不知为何我看着巧竹离去的身影,我竟觉得巧竹从此便以后只会效忠于我的心思。我摇了摇头,笑了笑,转身看起了棋谱。
傍晚的时候巧竹回来了,还带来了“哥哥”的身契和契约。我接过契约和身契,上面的名字写的是冯春,想必就是巧竹“哥哥”的本名。
我大致扫了一眼,没什么问题,拿出印章盖上。抵还给巧竹:“既如此,那便辛苦冯庄主了。”
我刚要去拿匣子里的银票,芍药姑姑来了。芍药姑姑没进屋子,只塞给了巧竹一个盒子说了句:“这是我们姨娘的心意。”便匆匆离去。
我盯着匣子:“打开吧。”巧竹当着我的面打开匣子,递给了我。我接过,竟是两张地契,这两张地契一共占地一百三十亩。全部都在城外十里外的地方,一左一右。看地契的位置,中间也就搁着一里地左右的路程。
我看着过户处的印泥还未曾干,想必是今日才过到我名下的。我拿出令牌递给巧竹:“你哥哥若是能力极强,便掌管这两个庄子吧。你去问问你哥哥,若是可以,我便去把这中间的位置也买下来。自然这月银也是双倍的,三十两银子。若是不行,也万万不要勉强。”
巧竹出去的时候巧荷带着一人正好回来:“二小姐,奴婢多番打听。当初在家祠照顾二小的想必就是这位小春了,小春是花园里的洒扫奴婢。”
这小春从进这院子都是恍惚的,如同做梦一般,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环境。当初照顾二小姐的时候,的确是起了想进小院的心思。后期小院也没人来寻,小春便也不做任何幻想,老实本分的做着自己分内之事。哪曾想,今日在扫落叶的时候,管事领着巧荷姑姑前来,说是二小姐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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