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低着头,不住地道歉:“对不起……是我的疏忽,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
“你不知道?你跟我说不知道?”
“别吵了,让不让病人休息?”
医生摘下口罩,在纸上记了两笔,再抬眼的时候问,“她精神状况看起来不太稳定,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没有,刚才还好好的。”
护工阿姨急着为自己正身,“什么也没干,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周围路人,花园里人很多的。”
当时放完那段录音,小黄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直到护工过来,她整个人才轻微颤抖起来——幅度很小,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给你们添麻烦了,”护工抱歉道,“路上耽搁了几分钟。”
她说完,伸手揉了揉小黄莺的后脑勺:“刚才乖不乖啊,有没有给叔叔们添麻烦?”
邵司正在关手机,顾延舟突然将手搭在他手腕上,轻轻地捏了捏:“你看。”
等邵司抬头,小黄莺已经抬手捂着胸口不住喘气,眼神慌乱,继而从嘴里喊出两声:“啊……啊——”
虽然嗓音暗哑,但仍是童音。尤其这种稚嫩的嚼字方式,让这两声“啊”听上去更令人心慌。发出声的一刹那,抓得人心里一紧,也随着她喘不上来气。
“我都干了些什么事。”
走廊拐角处的吵闹声隐约传过来,邵司在房间都能听到几个咬字狠重的侮辱性词汇。
黄莺妈脾气冲,这回的事情她真是忍不了,也不顾这是在医院,非要闹得人尽皆知。
“你收了我钱——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啊?!”
黄莺妈声音又尖又细,直直地将墙刺穿,不管距离多远都能刺进人耳朵里。
他抓抓头发,自责道:“我当时其实设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我……”
没什么好讲的。他当时就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冒着可能会伤害到小黄莺的风险,坚持放了那段录音。
想看看她是不是只有对徐桓杨才会有那么大反应。
又或者说是……
——对徐桓杨的声音。
“两次了。之前去探病,也是这样的情况。她对他这个人并不敏感,不然也不会在大家进门的时候没什么反应。这样说来,她敏感的应该是声音。”
顾延舟道,“一次还可以是巧合,但两次,不太可能。”
顾延舟刚说完,邵司突然开门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
“我惹的事,我去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 水逆怎么治。。。我可能已经丧到家了,数据流量用不了大半夜在走廊里跑来跑去,最后还是把室友叫起来开的热点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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