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盏要断气了。
她虽然一贯没什么怕的,但是这个气氛渲染得着实太到位,整个节奏又把控得刚刚好,一切的前奏都让人觉得是不是有人快要发火,此时正在找寻一位冤大头。
林盏认为自己可能就是那个冤大头了。
沈熄站在她旁边,不会要当着崇高所有师生的面质问她“林盏你脚上的是什么东西”吧?
做贼心虚,林盏违反了校规,在自己心上人是检察人员的时候。
所以她颇为忐忑地,转了转自己的脚踝,还往回收了收。
那是一种本能的规避反应。
沈熄先看了看林盏,又往后扫视一圈,这才稀松平常地开口道:“高二三班,十分。”
咬字清晰,些许低沉。
林盏:……???
什么鬼??
林盏错愕地抬头,对上沈熄不动声色的回视,只有一秒,而后他移开目光,往二班的方向去了。
只剩林盏一个人在原地发愣,像被搅进漩涡里,整个人一寸一寸地下陷,但是无法抽身。
这、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林盏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
后面跟着的张泽噗嗤一下笑了,缓解了整个操场压抑的尴尬。
后面的干事问:“主席刚刚说啥?”
张泽严肃道:“十分,听到了么?”
干事:“听到了啊,十分,是对的啊。不该是满分吗?”
张泽:“……没事,你当我随便笑着玩。”
好不容易检查完所有班级,残酷无情的剥削者纷纷退场,进了学生会的办公室。
张泽低着头,还在抿唇笑,低着头,笑得身子一颤一颤的。
沈熄看他:“笑什么?”
张泽立刻板着脸,一脸严肃。
有干事说:“我也纳闷,从三班起就开始笑,怎么的,三班有你的情况啊?”
张泽的声调在口腔中转了转,意有所指道:“不是我的。”
沈熄敲了敲记录簿,姑且可以算是解释道:“一个人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其他班人数都超了。”
张泽了然:“我知道啊,一个人的话,分数是可扣可不扣的。”
但是你选择了没有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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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课下课,沈熄正在写东西,冷不丁被人唤了声名字。
“沈熄,有人找啊。”
女生面颊清瘦,眼底勾勒一颗浅色泪痣,他看不清,但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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